安普顿点了点头,接着说:“一旦陷入僵持,教众军会有足够的时间从混乱中缓过神来,就算这三万人跑了三分之二,那也有六千人,这六千人成为十字军的预备队。
这样一来,十字军对王师就有了碾压的优势。”
“对林恩,你的槐叶城可以守,那是因为他有屠城的举动,但面对十字军,你就算想守,老百姓可不一定会这么想了。
别忘了,你槐叶城里还有三分之一的普莱姆斯教信徒呢。”
“是啊所以这一战,林恩十一世必须惨胜,要操控好整个局面可是不容易的。”
一天之后,新月号上的谢里曼已经可以看得到将槐叶城围住的王师了。
“不是吧这么糟糕他们怎么跟十字军打啊!法布因的平衡计划出了问题啊”
安普顿的望远镜里,王师的士兵个个面带菜色,正围着一口锅抢吃的,最终这口锅被弄翻了,所有人在草地上和被浇灭篝火的烟雾中挑挑拣拣。
新月号绕城一周,在城的东北方向有小范围的交战。
那是一伙零散的骑兵正在冲击王师东北侧的驻军。
那些驻军无心恋战,各个躲到拒马桩后面举着盾牌,承受着对方射来的零星箭矢。
“狂战士犹米斯?搞什么呢?冲驻军干什么?”
正当安普顿疑惑之际,这一伙骑兵拨转马头跑远,奔向另一个方向的驻军点。
“赶紧降落去找法布因,这怎么打成这个样子了啊”
谢里曼没说话,而是抬手指向一个方向,安普顿顺着那个方向望去,看到了一个高丘上燃烧殆尽的大片军帐。
“我靠!王师都没了还怎么玩?”
谢里曼挠了挠头,说:“你要不带着你的部队直接去王城?”
“林恩在王城还有一万的禁卫军,我手上满打满算就三千人,还得保证补给运输,能作战的就两千。
还有,坐在王座上是一回事,统治整个瓦兰斯是另一回事。”
谢里曼收起笑脸,他知道自己的玩笑被安普顿当真了。
“希尔彼得!赶紧降落,尽量靠城墙近一些。”
二十分钟之后,新月号降落,法布因亲自迎接。
“什么情况?王师怎么被打没了?”
法布因眉头紧皱,他最讨厌解释,因为那看上去是在找借口,但这件事他还不解释不行,因为那确实跟他没有半点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