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在路上开了将近7个小时,中间停靠三次休息,到目的地旅馆时大家都累趴下了。
只有甘国阳还精力充沛,跑去外面的公用电话亭,给王抚西打了个电话。
听着听筒里的嘟嘟声,甘国阳心也跟着砰砰直跳,他莫名地有些紧张。
虽然通信了一年多,两人相见的次数并不多,而且每次见面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却又不觉得尴尬。
他们可以漫无目的在街上逛一天,喝两杯冰水,临时起意决定看一场球赛,夜幕降临互相道别,然后写信时又有说不完的话。
80年代没有手机,两人都不爱打电话,只有信件上的文字仿佛可以将人的思念和情意拉得很远,很长。
“我到洛杉矶了。”
“真的?那晚上去看电影好不好?”
“你安排好了?什么电影?”
“嗯一部无聊的恐怖片,想不想看?”
“无所谓,告诉我时间、地点。”
说完话,紧张感就完全消失了。
一个小时后,甘国阳和菲茨请了假,和王抚西在西屋娱乐中心附近的一家私人影院门口见了面。
这类小型私人影院经常放一些老电影、恐怖片或者色情片,来吸引夜晚寂寞无聊的年轻情侣。
两人见面时,还是微微有些生疏和尴尬,王抚西看到影院门口一些热辣的电影海报有些脸红。
她解释说这两张票是同学买的,本来两人说好一起看恐怖片体验体验,哪知道同学去澳洲旅游把这茬给忘了,王抚西自己不敢看,便请甘国阳一起。
6尺10的甘国阳不管在哪里都给人足够的安全感。
在买了点零食后王抚西就拉着甘国阳进了黑漆漆的影院,检票后找到播放蜡像馆的恐怖这部影片的播放厅,找到两个座位坐下。
影院的生意不太好,播放厅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微弱的灯光打在王抚西的脸上,她抿着嘴显得有些紧张。
影片开始了一会儿,字幕刚刚滑过,影片中出现了一位金发女士,她开始在镜头前脱衣服,跟着出现一个男人,也开始脱衣服,一边脱一边两人还亲上了
“这这两个人都是蜡像么?”
甘国阳转头问王抚西,却发现她已经捂住了眼睛。
“完了,肯定是进错厅了,黑漆漆的我没看清。”
她说话带着一点哭腔。
借着银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