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西指了指自己的右臂。连钩漌看了一眼就知道指望不上魏西了,好在他身上没什么大伤,只是额角破了,不耽误他从地上爬起来。
“秦枫你看见了吗?”连钩漌已经认清了自己在魏西心中份量不如秦枫的事实,笃定魏西是安顿好秦枫才来找他的。
魏西两人折回去找在趴着的秦枫,“她受伤了,需要止血。”
说完魏西从秦枫腰上的布兜里翻出了秦枫准备的药,倒在她的伤口上。
诚如秦枫所说,这药敷上痛的要死,褐色的药粉一接触到泡的发白的伤口,秦枫就抽搐了两下。
在这种情况下,秦枫被生生疼醒了。
一旁警戒的连钩漌暗暗心惊,想着自己身上这瓶药还是不要随便用了。
“.......魏西?我们还活着?”秦枫失血有些多,加上在水里冻的时间太久了,她嘴唇都是青紫的。
见她这样,魏西的声音放柔,“还活着,你受了伤,已经上了你的药。”
“是好药,”秦枫也不知道是痛的还是冻的,浑身都在哆嗦,“我伤的重吗?”
连钩漌伸着脖子看了一眼,看到那伤口确实不出血了,决定出了这鬼地方也要留着这药救命。
“后腰有一指节深的伤口,没见骨头,敷了药便不流血了。”魏西知道这伤还不能要了秦枫的小命,便实话实说了。
闻言秦枫有气无力的点了下头。
“打断一下,”连钩漌趁机插嘴,“咱们再吹一会夜风,待会就要打摆子了。”
他这话说的没错,瞧月亮就知道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
而且三个人折腾成这个样子,不仅筋疲力尽而且都负伤了,若是再染上风寒,可真就是凶多吉少了。
幸好决堤的湖水把她们几个顺着河道冲到了一处河滩。
这处河滩卵石多,地势平缓,看起来像是水流不急的河段,也正是因为如此,三个人才被冲上了河滩。
搁浅在此处的还有一些浮木。魏西和连钩漌穿着湿漉漉的衣裳捡了一堆。因着秦枫不好挪动,就把柴火堆放到她附近。
秦枫身上的布兜子是唯一幸存的那个,里面倒是还有一个被水泡的面饼,只是火折子已经不能用了。
连钩漌想自己钻木取出的不是火,大概率是明天的太阳。
正犯着愁,魏西念了个法诀,十几个不大的火苗落在了木头上,点燃了火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