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眼,她半点不怵,反而逗趣道:“娘平日里对我和秀红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瞧着是哪哪儿不顺眼,眼下这般着急媳妇,可见往日是我冤枉娘了,原来娘是喜欢我这个儿媳的。”
“我几时不喜欢你过?你可真是个没良心的,居然说这种话!”大舅母气道。
方秋燕一身伤,反而促狭起来,又闹了大舅母几句,竟是把大舅母气得扭过头不想搭理她了。
桃花和曹秀红对视一眼,齐齐笑出声。
大舅母指着她,嘴巴翕合,一时骂也不是,笑也不是。平日里哪个媳妇敢这么和婆婆说话,她虽然不是一个刻薄的婆母,但素日里也没少骂两个儿媳,今日真是仗着自己受了伤,自己不敢拿她如何了。
“我没有吃亏,周苗花没比我好到哪里去。”方秋燕原是笑着在说,说话间扯到脸上伤口,疼得脸都变了形。
“你这个模样,我是不敢叫鹅蛋和鸭蛋瞧见,这几日就把两个孩子抱到我屋里去睡吧。”大舅母看她疼得直皱眉,心里免不得心疼,不由再次恨声道:“晚间看你爹他们商量出个啥章程来,这事我是决计不会就这般算了,既然是周苗花先动的手,他们家更是不占理,怎么着你这顿打不能白挨了!”
本来是去瞅自家那两亩薄田,心里好有个底,桃花万万没想到中间会出这等事,而且还和她家卫大虎有点关系。
晚间回家的路上,桃花卫大虎的口中得知了整件事的前因后果。
大致原因便是李大郎的舅舅是个杀猪匠,这些年李大郎跟在他舅舅身后杀了不少猪,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事情干多了,心头产生了些许错觉,觉得家猪野猪都是猪,便是野猪再凶猛,他不找那大的,猎头百十来斤的野猪还不是手到擒来。
他在进山的途中遇到二舅家的陈三石,忽悠着陈三石一道进山,许是认为多一个人帮忙猎到野猪的几率大一些,且他身上带着砍刀,只要猪是自己砍死的,那野猪便是他猎的,到时候随便分陈三石点猪下水打发了就行。只是没想到在半道上遇到扛着竹子下山的卫大虎,陈三石是他表弟,明知进山危险,卫大虎怎么可能放任这小子撒欢?直接一顿骂就给拎了回来。
李大郎或许是怂,或许是别的原因,也跟着下了山。
桃花的手被卫大虎牵着,路过之前有坑的地儿,她连忙绕过,不叫他再拎鸡仔似的拎起来:“你骂那李大郎了?”
卫大虎砸吧下嘴,没抱着媳妇躲坑,心下失望得紧,闻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