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
尘尧手捧奏折,目光匆匆扫过纸面,脸色已经变得十分难看:
“实在是可恨啊,可恨至极!竟然真的有人敢以国事谋取私利,这些人的眼里还有没有国法!
朕刚刚还说要重赏办事的官吏,没想到人家自己上下齐手,捞了个盆满钵满!
混账东西!”
毫无疑问,郑世元递上去的奏折定有些许官吏贪污受贿的铁证。
皇帝陡然的怒意让尘洛昭嘴角直抽抽,这他该怎么解释?
尘尧抬起了头冷喝道:
“太子,你就没有什么话要说吗!”
“父皇,儿臣并不知情啊。”
尘洛昭翻身便跪,语气中已然多出了几分慌乱:“这些,这些人事儿臣从来没有听说过,绝对与儿臣无关,请父皇明察!”
“陛下,还请陛下息怒!”
司马羡赶忙站出来劝谏道:
“或许是有那么几个胆大包天之徒利欲熏心,这才收取了当地富商的贿赂,臣相信太子绝对没有参与此事!”
“陛下!”
郑世元再度喝道:
“这些人都是太子亲自从六部挑选的官吏,若是没有太子的纵容他们怎敢如此胆大妄为?
退一万步讲,就算太子毫不知情,那未免也太信任手下的臣子了吧,这何尝不是办事不力,置国事于何地?
那么多私田没有流进国库,这是不是冰山一角谁也不知道?那太子刚刚所奏的一百六十万亩田地到底差了多少?
假如连私田的数目都是假的,那推行合银法的意义又在哪儿?
太子殿下,您可否详答!”
“我,我”
尘洛昭支支吾吾,这他怎么答?鬼知道他手底下那些人到底收了多少的。
太子这般神态让尘尧的脸色越发铁青,他太了解自己这个儿子了,这里面一定有部分情况他是知道的,正如郑世元所说,定然有纵容之举。
人群中的顾思年虽然一声不吭,一幅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但心中早就乐开了花。
郑世元手中的证据怎么可能是各地提刑按察司交上来的?分明就是安凉阁搜集好的情报然后给了齐王,齐王转头给了言官,毕竟他不好亲自出面弹劾太子。
早在太子奉命推行合银法之处顾思年就料到东宫会把事情搞砸,所以早早就派安凉阁盯着那些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