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
那天,我一直在做梦,梦见医院里尸横遍地,梦见整个城市血流成河,梦见无数人满脸是血地站在我面前。
我考虑了整整一夜,最后还是去找到了老树。
当我看见老树的时候,他已经奄奄一息,身上到处是血。
老树没管自己身上的伤口,唯独用一张兽皮把自己的脑袋给包了起来。
老树强撑着身子告诉我:“我要不行了,身上剩下的三块三界牌也跑了,现在就剩下我头顶上还有一块三界牌在。”
我们对付不了三界牌,只能把他送到别的地方去。
这个阵法,你不会弄,只能由我来,我头上那块三界牌不吸光我的血不会走,等它离开我的脑袋,我的魂儿八成也会被它抽走。
一会儿,你把所有人都支开,趁着没人看见,把我的脑袋砍下来,我趁着三界牌还没抽走我鬼魂,让自己魂儿跑出来。
然后,我再慢慢告诉你,怎么对付那几块三界牌。
我按照老树的话,砍了他的脑袋,保住了他的鬼魂。
他告诉我,只有用五具尸体布置一座禁魂阵把三界牌先封在医院里再说,而且,这五具尸体必须是刚死的人,还得有男有女。你要挑着谁杀,你自己选。
我知道,我杀了人,就再也没法回头了。
可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三界牌从医院里跑出去,我也只能对医院里的同事下了手。为了保住我杀人的秘密,我又利用医门的秘术在医院的饮用水里下了药,让所有人离开医院之后,就想不起别的事情。
等我终于狠着心布置好了禁魂阵时,我才发现被我和老树困住的三界牌只有四块,还有一块三界牌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老树跟我说:那块三界牌肯定是跟着医院的某个大夫回家了,想把三界牌找回来,就得让医院职工家属全都过来,把他们都给杀了。
王贤平说到这里,痛苦的神色溢于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