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小山头上建造的一座古朴观院中,一个老人,身心焦瘁一动不动的跪伏在一座丈许高的大石碑前,嘴唇蠕蠕而动中,似在诉说着什么。
只是这老人精气衰弱,语音低微,在这四周虫鸣蟀唱之下,和漆黑幽月的夜色之中,其音其形却是显得若有若无。
而这老人正是展一天的师傅,袁华清。
袁华清这次被南无派的执事长老押上宗门,正是因为他违返门规私传派门绝学。按照门规,理因废除其武功,终身禁锢山门。
但现在已是法制社会,如果强行废其武功,便要断其手脚筋络,触犯法律。考虑到这一点,再加上袁华清年事已高,余生不多,于是南无派戒律堂上下一致决定,除将其所犯罪责补加上原犯罪责之下外,再罚其在南无道观中闭过三七二十一日,随后,才可自行离开。
这样的决定,对南无派来说只是走走过场而已,因为在禁锢袁华清期间,不仅要给其衣食住宿,还要时刻派人监看这老人,害怕他会突发意外而亡毙在了道观之中。
如果真的亡毙在了道观内,南无派宗虽然可以隐瞒部分真相,不会付出相应的法律责任,但花上一笔安葬费却是少不了的了。
想到袁华清本是一个逐出山门的弟子,如果他到老反因此事亡毙在了道观内,任这些执事长老和戒律堂主再怎么执着维护派门的清规戒律,但在如今香火不济的清贫困境之下,也不愿当上这么一个冤大头的。
所以,不但南无派宗将禁锢的七七四十九天,缩减到了三七二十一日,而且每天还得分出一人专门看护袁华清,并且还不过于限定他的自由走动。
当然,门中禁地和出观下山却是不允许的。
但饶是如此,如果换作另外一人,定会将这样的责罚当作免费的疗养用做享受也说不定的,说不准还会有些喜好清静之人,巴不得能天天如此,一直安逸在此渡过余生呢。
好在袁华清整日茶饭不思以老泪洗面,终日徘徊在他的师尊灵位和责罚碑之间不停的愧泣不已,这倒是让南无派的弟子和执事们心中好受了一些。
如若不然,他们只怕都会懊恼不已,甚至都会觉得带这个糟老头子上山受罚,简直就是出得一个白痴主意。
不过此刻,这袁老头却是真的跪伏在这巨大的责罚碑前,气若游丝了,如果他再得不到别人的帮助,很有可能就在今夜驾鹤西去了。
可如果现在是在白天,这样的情况下,一定立刻就会有一个南无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