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军这员大将,今天必须让他把性命留下。
韩进也是打老了仗的边军大将,眼看自己的骑兵已经杀入了阵中,胜利就在眼前,当然不能被眼前这个敌将给破坏了,而且看他的打扮,级别肯定不低,虽然韩进没有见过高衡,但是他判断,眼前这人至少是对方的高级将领,若是能斩杀了他,可以摧毁兴华军的士气。
“受死!”韩进也大吼一声,拨马冲了过来。
就在后阵兵马陷入拼死搏杀的时候,两翼的兴华军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京军的人马毕竟人多势众,虽然正面损失惨重,但是两翼在付出了不小的伤亡之后还是靠了上来,双方都陷入近战,兴华军的火铳兵也来不及装弹了,当震天雷全部扔完了之后,所有士兵义无反顾提起长枪就跟敌人拼杀在一起。
不断有士兵惨叫着倒下,前面的士兵战死了,身后的士兵立刻上前一步填补空缺,始终保持第一排枪兵两百人的完整性。
兴华军的战士们,长枪折断了就拿腰刀劈砍,腰刀卷刃了就用石头砸,用牙齿咬,总之跟敌人玩命搏杀,没有人后退一步。安南军也是以一口气强撑着,他们也看到了韩进的骑兵突入了大阵,只要再坚持一会,估计敌军就要崩溃了,这时候就是比拼双方的意志,谁能坚持到最后,谁就能胜利。
正面的北河兵运气可就没这么好了,京军的火铳兵被四四式杀得人仰马翻之后,北河兵也贴了上来,他们不顾伤亡持续冲击,地上已经尸积如山,至少数千人的尸体密密麻麻叠在一起,战场上的鲜血已经淹没了士兵的脚脖子,但还是有人翻过尸山继续进攻。
四四式已经打得滚烫,王奇的喉咙也已经喊哑了,他自己也端起火铳在不断射击,跟他麾下的步兵旅战士们站在一起并肩作战。虽然京军的火铳手战斗力不行,但是毕竟人多势众,再怎么样也有弹丸能击中兴华军,期间还有不少北河兵的弓箭手靠上来拼命放箭。
他们的箭支对兴华军步兵的重甲倒是没什么威胁,可是不管怎么说铠甲也不可能密不透风,比如面门,或者关节的连接处总是有空隙的,在密集的箭雨下,还是有不少兴华军士兵惨叫着倒下,生死不知。
“啊!”一个兴华军士兵被一支羽箭不偏不倚射中了面门,他捂住眼睛,鲜血从指缝之间流下,这种痛苦是非常难忍受的,可是眼见身边的弟兄不断倒下。士兵大骂道:“我曰你姥姥!”他大叫一声,竟然直接拔出了箭支,箭头还带着一颗眼球,然后径直扔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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