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原则上律师有权提出要求,但一定有充足的理据,更要能说服法官。我听说这位严少筠”
何伟伦在汤家贤耳边小声嘀咕几句,汤家贤忍不住一边大笑一边用手捶桌子。
“这样也行?我还以为当律师有多难,这样都可以过关?这么说我如果不做警察,是不是也可以考虑当大状,至少我不是哑巴。”
“港岛几百个大状,也只有这么一个极品。和这种人做对手,简直比学校里面模拟法庭都容易。你说我是不是该去买六合采?据我所知,她老公跑路之前,律师行的房租已经欠了几个月。再被社团找上门,房东肯定不会让她再回去。看来我们的严大状,只能在深水埗白田下邨那边接单。”
听到白田下邨这个地名,汤家贤眉头微皱,转瞬又舒展开。
何伟伦并没放过这个细节,“有什么问题?”
“没什么。只不过想起那里的垃圾就不舒服。我有时在想,如果当初石硖尾那场大火,把那些垃圾都烧死,现在是不是就不用那么麻烦。还有那个圣诞攻势,简直不知所谓。明明已经包围了城寨,何必签特赦令。谁反抗打死谁就行了,对他们示好有什么用?要是当时就切掉那颗肿瘤,现在就不会有那么多癌细胞跑出来危害整个港岛。一个大状跑到那种地方,简直是自甘堕落。”
何伟伦微笑:“你这种说法严重背离法治精神,我没办法给出评价。要我说,男人追女生很正常,但没必要为了追女生就放弃自我。madam关讨厌城寨是她的事,你也跟着讨厌,未免有些过分。”
“我是说自己的想法,和别人没关系。”
汤家贤没有去看何伟伦的眼,低头看着吧台:“听你这么说,严少筠的水平比魏博谦差很多,我这边是不是什么都不用做?”
“这么多年朋友,对我有点信心好不好?如果我连一门哑炮都打不赢,还算什么律师?魏博谦那次就是你反应过度,严少筠就千万不要。她老爸是大法官,虽然人不在了,总还有一些老下属老朋友,别给自己惹麻烦。”
汤家贤忽然抬头,盯着何伟伦:“只要杜志辉上绞刑架,我就可以升总督察。这场官司我不可以输,任何人都不能妨碍我升职,大法官也一样!答应我,不管用任何手段,这场官司必须赢,不可以有任何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