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绝望地呐喊。开始后悔在女人街买的衣服太多,早知道少买几件,现在就好过一些。
这还多亏秦咏思懂事,虽然母亲没有明说,但大概也猜出家里发生变故。不再闹着去宝山见小朋友,也不再要小熊玩偶。
那个从旺角女人街买回来的便宜货,玩的小心翼翼生怕弄坏。吃东西的时候也是给什么吃什么,哪怕不爱吃也会勉强吃下去。
哪怕这种程度的节省对于改变处境而言,没什么实际意义,也能让母亲的压力小一些。
严少筠知道,自己承受压力以及应付生活的能力没那么强。如果不是陈彦祖始终在身边帮扶鼓劲,早已经被压垮。
比起她的绝望甚至颓废,陈彦祖倒是展现出了顶梁柱的特质:压力再大,腰板始终笔直。
与之相比,之前秦伟明动不动唉声叹气或者抽烟发呆,就显得有些不像样子。
陈彦祖并没有露出愁容,反倒始终保持微笑,以阳光开朗形象示人。
此刻他一边听严少筠无奈抱怨,一边写这东西,还要分神安慰。
“万事开头难。你五年没打官司了,刚刚出来挂牌,没生意是正常的。只要打赢杜志辉的案子,自然有客户上门。说到花钱,我就要提醒你一句,还有一项最大的开支你还没算,就是租新办公楼的费用。我昨天去太子大厦借假发和律师袍的时候,看到我们的公司已经换了招牌,变成了一家投资公司。中环回不去,下面就要考虑到哪里才能开业。总不能把客人领去罗记。”
严少筠的假发和律师袍,都在别墅里。现在别墅被银行查封,里面的一草一木都拿不出来。
其实像是这种职业需要的服装,又不值什么钱,银行无权查扣。
只不过现在严少筠没精力和银行纠缠,与其和银行纠缠,还不如借其他人的方便。
只不过严守正已死,严少筠又不在圈子里混,想借这些也找不到人。
最后还是陈彦祖发挥自己的专长,从原先工作的一家律师行女员工那里借了一套救急。
那个女孩是律师行的行政,一边打工一边自学法律,理想也是当大状。早早就买了假发和大律师袍,没想到在严少筠这派上用场。
看着挂在衣架上的假发和大律师袍,想到明天就要去聆讯,严少筠顿时觉得浑身无力。
如果可以的话,让他去就好了。
看着奋笔疾书的陈彦祖,严少筠如是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