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戒面:“阿福是我的客户,追了我两年。他不介意我和志辉的事,也愿意做孩子的父亲。”
“那我应该恭喜梅小姐。”
“我们还是聊志辉吧。他出事之后,我第一时间就跑去看他,可是他根本不愿意见我。如果太子哥方便的话,可不可以帮我带一句话,告诉他我没和阿福去长洲。”
陈彦祖拿起一个叉烧包吃掉。
“我们这行有个原则,收了客户的报酬,就一定要做事。不是所有人都会遵守这个原则,但我会。”
梅学怡长出一口气:“志辉运气不错,这次找到合适的人帮忙。你能不能帮我上庭,为志辉作证。”
“你能证明他没杀人?”
梅学怡摇摇头:“志辉的确杀了人,连警察都那么说肯定是没错的。但我想说他是个好人。”
梅学怡断断续续,诉说着两人交往的经历。
那时候的梅学怡刚入行不久,靠着模样姣好能说会道,签单量比前辈只多不少。
她家住在观塘,那是比深水埗更穷的地方。
从屋邨出来的女孩,知道世道艰难,也知道世界上不存在免费午餐。
别人为什么从你手里买保险不是其他人,总是有道理的。
所以裙子短一点,开胸低一点,被客人看两眼或是吃豆腐,她不会翻脸。一旦客人有进一步的意图,又会及时脱身。靠这种走钢丝的方式,她的业绩最好,提拔也最快。
直到险些从钢丝上跌下那次为止。
不是她学艺不精,而是被人陷害。
带梅学怡入行教她做事的上司,担心被抢了位置,主动把一宗大单让给梅学怡做。
对方是个工地二包,手下有几十号工人。
二包和不少江湖人有来往,逐渐把自己也当成江湖人。说话大嗓门,动不动就喜欢抡拳头。人吝啬且好色,付了钱一定要拿到好处才行。
一口气拿下几十张保单的梅学怡,还没高兴几分钟,就发现这次的对手和以前的不一样。他更粗野,也不在乎体面。签了单就要梅学怡做全套,以后还要当情人。
梅学怡费了好大力气才逃掉,但是这个二包纠缠不休,搞得她焦头烂额。
就在梅学怡到肥标武馆去推销保险的时候,二包带了几个工人把她堵个正着。
二包显然不知道肥标武馆底细,只当是普通的馆,根本没当回事。拖拽梅学怡向外走,非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