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两点,庭审准时开始。
罗乐儿原本是不参与的,上午开庭的时候也坐在旁听席,仿佛事不关己。
但是下午开庭,她也坐在了严少筠身旁,和陈彦祖一左一右,守在严少筠身旁。
证人席上依旧是汤家贤。
昏迷之前,严少筠已经捕捉到胜利的希望。但是随着庭审中断,一切都要重新开始,之前的机会已经不能再用。
这就像演奏或是比赛一样,节奏断了就是断了,不能妄想重新找回。
回想着陈彦祖的嘱咐,忍不住侧头看了他一眼。
四目相对,看着陈彦祖的笑脸,严少筠心头安定,发言的时候,声音也更为响亮有力。
“汤督察,请问事发当天,和你交火的劫匪有几个人?”
那场突如其来的昏迷不完全是坏事。
虽然仍有包括头晕在内的轻微不适感,但是严少筠发现,苏醒过来之后,已经可以认出那些写在纸上的字。
面对法官法庭的时候,大脑能做简单思考。虽然思路还是很混乱,但是有总比没有好,比之前的状态不知好了多少。
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因祸得福?
汤家贤语气沉稳:“三个!两个持ak47,一个持手枪。如果算上被告,就是四个。”
“那么在十七号码头的时候,击毙了几个人?”
“反对!反对辩方律师有意拖延时间。这些问题的答案早已经出现在证据上,没必要再问一次!”
何伟伦适时叫了反对。
严少筠连忙解释:“法官阁下,我认为有必要让陪审团听到证人亲口确认基本情况。”
“反对无效,继续。”
“请汤督察描述一下码头抓捕的细节。”
汤家贤皱皱眉,又看向何伟伦,何伟伦朝他点点头。
“我得到线报,劫匪可能藏匿于西贡十七号码头,立刻带队前往。包围码头之后,循例喊话,要求疑犯放下武器投降。疑犯负隅顽抗,率先使用重武器展开攻击。为了防止嫌犯逃脱,避免不必要伤亡,我被迫下令全面进攻。飞虎队通过火力压制和催泪瓦斯瓦解嫌犯的反抗能力,之后开始破门”
严少筠打断汤家贤:“这个过程中是否有人提醒过汤督察,为避免伤及无辜,应该采用更稳妥的手段。”
“没有。”
“我再问一遍,又还是没有?麻烦汤督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