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天亮还有半小时。
他决定回去眯了一会儿。
毕竟他这昨天还发烧呢,身体还没有恢复,今天可能要激战一天,自己这指挥员可不能掉链子。
结果睡了一小时不到,他就自己醒了,而且精神头非常好,一点不像是昨天还大病一场的人。
他站起来,结果发现柳德米拉和苏芳都睡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
柳德米拉趴在桌上侧脸睡,口水流了一桌子。
苏芳则坐在长椅上,斜靠着长椅的扶手就这么睡了。
自己昨天还抓紧时间睡了不少时间,这俩妹子可是一直在进行弥撒,都没有合眼。
他拿起自己盖的毛巾被,盖在柳德米拉身上。
然后他就切俯瞰视角确认敌人的状况了,仿佛盖这个毛巾被已经耗尽了所有的温存。
干,靠着友军的视野看不到多少敌情,还是得我自己爬塔看。
王忠最快速度穿上皮鞋,大步流星的走出房间。
门口卫兵和昨天一样,一看到他出来就精神抖擞的敬礼。
卫兵碰脚后跟的声音让苏芳睁开眼睛,女孩一边揉眼睛一边问:“伯爵大人?”
柳德米拉也爬起来:“阿廖沙?”
然后她们一起发现房间里没人了,只能面面相觑。
“啊,”柳德米拉忽然说,“毛巾被!”
她闻了闻:“嗯,是阿廖沙那一条。”
苏芳站起来,看向窗外:“他怎么一起来就爬水塔啊?”
说着女孩抓起帽子,整了整因为穿衣服睡觉而乱掉的衣服,小跑着出门了。
柳德米拉急忙站起来,结果被桌子边缘狠狠的刮到了胸,痛得又坐下了。
————
王忠爬上水塔,极目远眺。
这时候太阳在东方露出一点点边缘,视野范围内还笼罩着尚未完全散去的晨雾,不知道哪儿来的鸽群飞过天空,留下嗡嗡的鸽哨声。
要不是战争,面对这个情景王忠肯定会想到天空之城里巴斯吹小号迎接日出的经典场景。
可惜战争毁了一切。
视野里敌军装甲车辆的残骸就像皮肤上的脓疮。
王忠想起一首歌:总有一天炊烟回到村庄那隐约是稻谷晚来香
总有一天
天使安心梦乡
在妈妈的怀里轻轻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