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瓦西里喊:“音乐教授的儿子,唱一首!”
听到“音乐教授的儿子”这几个字,瓦西里露出吃了苍蝇一样的表情,但一看到说话的是坐在422号坦克上的王忠,他马上换成了把苍蝇咽下去还要说好吃的表情。
瓦西里:“菲利波夫!鼓!”
菲利波夫:“你确定吗?我已经这么累了!”
瓦西里:“罗科索夫少将要听音乐呢!你就打吧!”
王忠听见了,又喊道:“战争来了又会走,唯有音乐永流传!菲利波夫,这种时候才需要音乐!”
菲利波夫拿出自己的折叠式行军鼓,敲起鼓点。
瓦西里起了头,还是那首塔尼亚塔纽莎。
欢快的歌曲好像让队伍的行进变得更快了。
他们俩就这么从422号坦克跟前走过。
这时候太阳已经完全出来了,阳光落在坦克上,落在王忠的肩膀上。
不等已经走远的瓦西里再唱一首,走在队伍里的女劳工开口了。
“我的亲人啊,在前方。”
柳德米拉皱起眉头:“这是内战时候的歌”
更多的劳工营女劳工加入了合唱:
“谁也没有他那样悲伤。
“他一边装炮弹呀,
“一边把我想
“来了一封信呀,信上还盖着公章!
“说我的亲人儿啊,死在战场上。
“哎呦哎呦呀,我的亲人儿呀~
“躺在野树棵子旁!
“他的鬓发呀,那金黄的鬓发,
“叫风吹成一团乱麻!
“他的眼睛呀,那多情的眼睛,
“叫乌鸦啄成了窟窿两团!”
王忠抿着嘴,这民歌编曲平平无奇,歌词也全是大白话,但其中透出的悲伤深深的攫住了他的心。
然而很奇妙的,尽管如此悲伤,但路上行进的每一个人都没有害怕。
倒不如说,这悲伤的歌声,反而把他们的脚步衬托得愈发的坚定。
像奔涌的铁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