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忠看了眼皇室的观礼台,其实主要看的奥尔加,但是奥尔加扶着她父亲,看起来就像是看了沙皇一眼。
王忠接着说:“可能有人已经知道了,我和伊凡是穿一条裤子的好兄弟。在军事学院,我们一起捉弄教授,一起考倒数,我倒数第一,他倒数第二。
“我们在一起干过的荒唐事,三天三夜都说不完。我非常非常了解我的兄弟。而沙皇陛下多半不怎么了解他。”
这话一出全场哗然。
王忠无视了其他人的反应,继续说道:“我的兄弟确实非常勇敢,他英勇的殉国了。在我从阿格苏科夫出发,去奥拉奇阻击敌人的时候,我兄弟来送我,当时他叫我照顾好我们共同的妹妹奥尔加公主。
“现在想来,那个时候他就已经有了取死之意。但如果你要说,他这样慷慨赴死,是因为他是皇太子,是因为他是贵族中的贵族,那我,作为伊凡最好的朋友,最知根知底的兄弟,第一个不答应!
“这是对他——对我兄弟的羞辱!
“为什么?贵族就一定勇敢吗?我在上佩尼耶村,当地的贵族已经跑得无影无踪,不但如此,还留下了一条忠犬,不让我们进他的酒厂拿烈酒做燃烧瓶!
“在洛克托夫,贵族们一样跑得无影无踪,如果你们身边有从战场回来休假的人,问一问他们,一定会听见一箩筐贵族们屁滚尿流的逃跑的事迹!
“贵族就一定会勇敢吗?狗屁!
“真正勇敢的,是千千万万普通的老百姓。在上佩尼耶,我的车组里的炮手,在临终前给我一封信,要我送给他妈妈。
“我送了,那位老太太平静的问我,是哪个儿子死了。她的三个儿子都上了战场,都有可能牺牲,就连那位老太太自己,现在也留在阿格苏科夫。
“我相信她会以自己的方式和侵略者斗争到最后一刻!
“在洛克托夫,我陷入了重围,所有的武器都被穷凶极恶的普洛森人摧毁,只能拿着一把小手枪躲在坦克车底下,准备鱼死网破!
“这个时候,是千千万万的普通人冲出来,消灭了普洛森人,把我从坦克底下拉了出来!
“难道他们每一个人都是皇子吗?”
回音在整个广场上来回飘荡。
“不!他们是纺织厂的女工、是拖拉机厂的机械师、是牧场的挤奶工、是拖拉机手是农民是渔夫!
“硬要给他们概括一个身份上的共同点,那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