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标题也是反对丈夫的看法的,不过这篇文章至少还是在讨论的范畴内,陶玉书看完之后便放下了。
她心中思忖着,这一期的十月出刊还没到半个月呢,光是她在图书馆随便翻的就发现了两份反对声音。
要知道报纸可从来不是文学界讨论问题的主要战场,那些文学杂志和文学评论杂志才是。
现在既然报纸上已经陆续出现了反对的声音,估计再过个把月,杂志上的讨论声音肯定是少不了的。
有的纯粹讨论不怕,怕就怕的是发在燕京晚报上的那种文章,明明可以好好说话,他非得跟你夹枪带棒,甚至是恶语相向。
陶玉书觉得自己有必要未雨绸缪一下,丈夫不在乎挨骂,可她忍不住。
逮着那些写文章的作者挨个骂回去显然是不可取的,到最后除了把自己气个半死,浪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什么也得不到。
陶玉书心里琢磨着,如果后面舆论一边倒的批判丈夫肯定不行,最好的办法是把水搅浑,双方各说各的,自然也就没人在乎丈夫的文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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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别的不行,写点评论文章还在行,正好还可以借着这个机会锻炼一下。
正在书库摸鱼的林朝阳并不知道妻子只是看了两篇文章就已经开始未雨绸缪要打倒伤痕文学了,他忙里偷闲写了千八百字,就接到了楼下传来的小纸条,说有人找他。
下楼一看,是周燕如。
见面寒暄两句,周燕如开门见山的说道:“小鞋子单行本的事已经谈好了,现在正火,人文社那边合作的意愿也很强烈。你哪天有时间,跟我去他们那走一趟。”
“明天吧,我请半天假,上午过去一趟。”
“好,那我明天在人文社门口等你,地方你知道吧?”
“朝内大街166号,谁能不知道啊!”
周燕如点点头,两人又聊了两句,她便告辞而去。
翌日早上,林朝阳来到朝内大街166号,人文社那栋五层高的大楼静静的伫立在街边,这会儿赶上早上上班,不少人骑着自行车进院。
隔着不远,林朝阳便看到周燕如正扶着自行车等在大门口。
“老周,等一会儿了吧?”林朝阳上前拉了个招呼。
“我也刚来,走吧!”
两人进院,来到传达室门口,周燕如冲里面喊了一声:“老翟,登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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