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他年过四十,还是燕大的一名普通讲师,林朝阳甚至没蹭过他的课。
“洪老师好!”林朝阳客气的打了个招呼,“您找我有事?”
“嗯。”洪子成点了点头。
“最近我正在写一部关于当代文学的著作,是与人合著的。
本来书已经写的差不多了,可最近媒体上有一些关于你和伤痕文学的争论,我去看了你之前发表在十月上的那篇伤痕文学的必然兴起与衰落。
我觉得你对伤痕文学的一些看法和剖析非常准确,想找你聊聊。”
洪子成的态度客气中夹杂着古板,一看就是潜心研究学问,不善交际的类型。
林朝阳看了一眼手表,“去家里聊吧。”
洪子成没想到第一次见面林朝阳就邀请他去家里坐,他这人又不太会变通,一路跟着林朝阳来到了朗润湖公寓。
站在公寓楼前,洪子成的眼中隐晦的闪过一丝艳羡。
燕南园的别墅、朗润湖的公寓楼都是燕大教授们的标准待遇,能住进这些地方,证明学术实力和地位已经站在了中国学术界和知识界的最前列。
洪子成现在只是讲师,还住在三十二号楼东面的筒子楼里,那里面住满了燕大的青年讲师,嗯,当然也包括中年讲师。
两人到家的时候,陶父刚回家不一会儿,他看着洪子成觉得眼熟。
“你是中文系的”陶父一时想不起名字来,洪子成说道:“洪子成。”
“对,想起来了,洪子成!杨晖夸过你好几次,杂文写的好。”
杨晖是中文系的系主任,也是中文系的资深教授,沉钟社的发起人和主要成员之一。
提起杨晖,最牛逼的事当然是当年赵家楼的那把火,他便是当初最早冲入赵家楼的几个学生之一,可以说是改变了中国历史的人物。
“您过奖了,我最近在写一部关于当代文学的书,今天过来是找朝阳同志聊聊他对伤痕文学的看法。”
没用陶父问,洪子成主动说明了来意。
陶父摆了摆手,笑呵呵的说道:“你们年轻人聊,文学的事我不懂。”
跟陶父打过招呼,两人刚在屋里坐着聊了一会儿,陶玉书便回来了。
听说洪子成今天是来跟林朝阳聊伤痕文学的,陶玉书两眼发光。
最近她为了跟外面那些批判林朝阳的文章打擂台,仔仔细细的研究了一番伤痕文学,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