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过来看看你。”
章德宁正要给他倒水,听到这话,停下手上的动作,“伱但凡换個说词我都能相信。”
被她毫不留情的拆穿了谎言,林朝阳笑了起来,“还是你了解我。”
周燕如对章德宁说道:“他这个人啊,无事不登三宝殿。”
章德宁把茶杯递到林朝阳面前,问道:“这次来什么事啊?总不会是给我送稿子的吧?”
这一年多来,林朝阳的创作方向集中在了长篇领域,燕京文学的版面是没办法刊发那么长篇幅的作品的,所以章德宁现在对于林朝阳的作品已经不像以前那么渴求。
“确实是送稿子。”
这话一出,章德宁满脸讶异,“你也有良心发现的一天?”
林朝阳满头黑线,“你别太过分。”
章德宁收起玩笑,脸上挂上讨好的笑容,“写的短篇还是中篇?还是剧本?”
“都不是。”
林朝阳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稿纸。
“这你什么时候写上诗了。”
看着稿纸上的诗,章德宁发出了疑问。
“不是我写的,是个小朋友写的。”
章德宁看了一眼林朝阳,你才二十出头,说别人小朋友,那对方得多大?
“你先看看。”
听了林朝阳的话,章德宁把目光放在诗上——阿尔的太阳——献给我的瘦哥哥。
这首诗并不长,算上引文也不过两百多字,但章德宁读的很慢。
约莫有十多分钟,将这首诗仔仔细细看了四五遍,又不断揣摩着其中的各种意向。
“这诗是写梵高的?”她开口问道。
瘦哥哥、星空、向日葵、红头发、苦艾酒如果章德宁是在两个多月以前看到这首诗,一定会一头雾水,如坠云里雾里,这些与她生活和阅读方向毫无关系的名词是她难以理解的。
但就在两个多月以前,梵高之死发表,作为林朝阳人生中第一位责编,哪怕现在章德宁已经很少负责他的作品发表了,可她仍旧关注了林朝阳的作品。
在梵高之死发表之初,她便第一时间阅读了这部。
她难以想象这样一部以十九世纪的欧洲为背景,讲述梵高生平故事的竟然是自己最熟悉的作者写的。
看完她最大的感受是,真想扒开林朝阳脑袋看看里面到底都有些什么样的奇思妙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