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男人不紧不慢走到她面前,他微微敛眸,戴着金丝框眼镜镜片后的桃花眼,黑泠泠、薄情寡欲、令人探知不到丁点情绪,整个人沉寂又漠然,无端叫人脊背生寒。
一只骨节纤长白皙的手捏着一张检查单朝着她伸来,嗓音慢条斯理,喜怒不明:“你的孕检单掉了,贺太太。”
陆栀意大脑轰的一声。
危机感、恐慌感、席卷全身。
她错愕地看着眼前英俊地令行人不由纷纷侧目的男人。
贺司樾——
她两年未归的老公。
走廊里来来往往的人群,吵的陆栀意思绪组织不清,贺司樾已经拉着她穿过人群,去往安全通道楼梯隔间。
关上那道门。
刹那间安静下来。
楼道冷寂,贺司樾静静站着,透过微弱的光,自上而下审视着她,那目光没什么情绪,但又仿佛暗藏玄机,刺的陆栀意浑身发毛。
“你怎么会在医院?”陆栀意喉咙干涩,心绪纷乱,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后怕,她抬起头,双眼盯着男人幽深的眸:“也没跟我说会回来?”
贺司樾鼻梁上架着的镜片折射冷光,唇畔轻哂:“贺太太对我知之甚少,英圣医院本就是贺氏集团旗下,恰逢今天过来开个会,倒是贺太太”
他微微顿了顿,显得沉冷的声线愈发令人心头惴惴:“过的很是滋润。”
陆栀意:“”
她怎么会感受不到男人云淡风轻的话音里,那戳人的暗刺,冷意流窜,“误会。”
陆栀意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我开错单子了,我今天来,是体检的——”
“哦?”
男人尾音轻描淡写,不紧不慢上扬,好听的音色变成了索命的闸刀,要落不落。
平静之下,却恐怖至极。
“贺太太这么粗心,孕检单都能开错?”这话几乎有些咄咄逼人,他确实想看她怎么演。
陆栀意攥了攥拳头:“我没妇科问题这方面经验,难免会大意,那你是什么意思?听你这话,好像这事儿挺严重。”
贺司樾眯着眼看着女人反咬怪罪,丝毫没有要承认昨夜事情的意思,他冷笑,不介意给女人多些心理压力:“毕竟我离开京市两年,对贺太太一无所知,难免多想一些。”
陆栀意心中警铃大作。
贺司樾是什么意思?
已经怀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