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
贺司樾脱掉外套放在沙发上,转身进了浴室。
这意思,就是要留宿。
因为她说害怕才陪她?还是她想多了?
陆栀意形容不来自己的心情,忐忑多一些,还是悸动多一些。
她深吸一口气,决定先去睡觉。
躺在床上许久,听着外面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以及后面烘干机的声音,陆栀意睡意全无,直到贺司樾从里面出来,脚步声由远及近,拂来一阵沐浴香氛的气味,混合着他身上常年由香氛大师打造的乌木沉香,像是无形的蛊。
搅动着躁动不安的夜。
身边床垫下陷。
陆栀意闭着眼装睡。
贺司樾偏头看了眼昏暗光线下女人瓷白的侧脸,睫毛不受控地微微颤动,交叉在小腹的手更是紧紧绞着被子。
他眉心缓缓轻蹙。
今天的事的确对于一个弱女子来说惊吓不小。
思及此,他摘掉眼镜闭上眼,伸手去握住陆栀意纤细的手腕,不甚明显地拍了拍她手背,像是无声的安抚。
他没再说话,更没有多余动作。
陆栀意却彻底乱了分寸。
感受着手上宽厚的大手,心跳如擂鼓,她小幅度地调整睡姿,不停地换着体位,完全没法让自己平心静气下来。
“你要折腾到什么时候?”
旁边冷不丁传来男人低磁裹着冷意的声音。
陆栀意眨眨眼,找了个说辞:“我满脑子那个人血淋淋的脑袋,有点睡不着”
贺司樾胸腔起伏了下,缓缓睁开眼,“那换别的事想。”
陆栀意撇撇嘴:“这种事哪儿能控制。”
话音刚落。
床垫晃动,原本还算能看得清的环境,覆盖一团阴影,炙热体温贴了上来,贺司樾翻身而上,手臂撑在她枕头旁,那如同熔浆般滚烫的胸膛紧紧贴着她的肌肤,她呼吸一滞,美眸瞪大,看着男人近在咫尺精致又蛊惑冷淡的眉眼,她张了张嘴:“你”
唇瓣被柔软温热封上。
强势攻防她的唇齿,挑逗、吮吸、让她毫无招架之力,仿佛舌头都不是自己的,直到,脖颈传来酥麻刺痛,让她脚趾都蜷缩了一下。
陆栀意浑身过电,眼角洇出泪痕,喉咙里发出小猫似的呜咽:“唔”
这么一声,倒是让贺司樾肌肉紧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