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栀意都有些无语,闷着气说:“是啊,那么严重的伤,当天我还去了医院,开刀做手术缝合,差点就让它迅速愈合了。”
女人虽然是土生土长的京市人,但是并没有京腔那种吊着的口音,她妈妈是苏州人,大概有妈妈影响,发音也是娇柔清甜,普通话很标准,配着好听柔和的嗓音,颇有一番韵味,更像是撒娇。
以至于,说这种明摆着酸言酸语,也不觉得她多大脾气。
贺司樾若有所思地凝视着她的脸,也没松开她的手,“好好说话。”
陆栀意觉得今天的贺司樾格外磨人,让她心生退意,也完全琢磨不透他的心思,偏开头,想要把自己手抽出来,“知道了,伤口早好了,用不着这么细看了。”
抽了半晌,抽不动。
她也来了几分倔劲儿,扭头要质问:“你要干”
话音遏制。
无名指传来冰凉的触感。
她眼睁睁地看着贺司樾不知从哪儿掏出一枚戒指,就那么漫不经心地套在她无名指上。
像是变戏法似的。
那枚戒指是一颗十克拉的全美方钻,戴在她纤细白皙的手指上,衬得更加耀眼夺目。
她愣住。
旋即心跳陡然加速。
咚!咚!咚!
一下又一下,格外清晰的落入耳中,震的她发抖,似乎藏在无人知晓角落里一颗盛着满腔爱意的心被插上翅膀,快要撞碎胸骨,冲出遮蔽,大白于天下。
“你”
贺司樾握着她的手,细细端详。
的确。
很是相配。
“结婚时候仓促,婚礼没有准备,婚戒也没有给你,今天给你补上。”他抬起眼皮,神情讳莫,徐徐哑意:“很衬你。”
陆栀意没想到,他绕这么个圈子,最终竟然是给自己戒指。
她觉得自己的心被抛上高空,处于一种随时会摔的粉身碎骨的局面。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