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我跟你不一样!”她费尽力气,拼拼凑凑说出这么几个字,被他弄的眼神险些迷离,几乎要招架不住。
贺司樾诡异地停了停。
幽邃的眸子深深看着她潮红的脸。
许久:“你怨我?”
陆栀意自嘲地笑,喘着不平稳的气息:“怨不怨你,有用吗?你会把乔佩瑶解决掉吗?会让她远离你身边吗?问这种问题不觉得很多余吗?”
贺司樾神情没有大的变化。
过了一阵,才给了她确切的答案:“除了这个。”
陆栀意心一下子坠入万劫不复之地。
任凭怎么拼凑,都无法让自己活过来。
她忽而没了力气,身体好像被吞噬进黑洞,软绵绵的,她早该知道的,竟然还侥幸地想要得到一个期许的答案。
陆栀意不再说话。
偏头不看他。
任凭他用尽各种手段。
也没有给予回应。
直到。
他握着她贴着创口贴的手,深深地注视了许久,意味不明、甚至算得上温柔地吻了吻她受伤的地方,嗓音都沙哑了许多,隐隐含着几分叹息:“一一,辞职吧。”
好像是示软。
往深了去探索,仍旧是独裁。
这是他第二次叫她一一。
陆栀意湿润的睫毛颤了颤,很快清醒过来,“为什么?凭什么?”
贺司樾指腹为她擦去眼角泪意:“我可以养着你,不需要你辛辛苦苦,每个月给你一千万,足够你一切开销,考虑考虑。”
陆栀意盯着他好一阵,从他算得上柔情蜜意的假象中抽离,笑了笑,说:“你是想养我,还是担心我跟俞慕行有什么?”
冠冕堂皇罢了。
贺司樾眉心起了褶皱。
陆栀意明白,这是说中了。
她深吸一口气:“谢谢好意,我不需要,我不会辞职的。”
贺司樾薄唇轻哂,眼里耐心逐渐散去:“一个破工作,你到底舍不得什么?”
陆栀意不回答。
她只求能赶紧结束。
贺司樾却并不放过她,捏着她下颌让她正视他,“你半分不为躺在病床上的妈考虑么?”
陆栀意脸色骤变。
“贺司樾!我们的事,你别把我妈扯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