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千强势惯了,说的话也不乏威胁。
陆栀意给不出任何回应,因为现在离婚,就算做协议作废,抛开协议她的心也颤了颤。
贺司樾终于脸上有了愠怒之色,“母亲!”
“我说了这是我的事!也是我的人生,我已经不再是任你摆布的小孩子了,请你尊重我。”
他鲜少会有把情绪摆在明面的时候。
以至于,乔佩瑶都心头狠狠一痛。
贺司樾竟然没想要离婚。
他是为了跟吕千对着干才这么表态,还是就是单纯不想离?
她不敢深想。
吕千神情错愕,也被震慑了一阵。
良久,才埋怨似的看了一眼陆栀意,仿佛她才是罪魁祸首:“好好好,真是好本事,我倒是小看了你。”
她不回答贺司樾的话,转身就走。
可这个种子已经埋下了。
将来会怎么爆发,谁也不知道。
乔佩瑶复杂地看了眼贺司樾,“樾哥,是我因为担心你状态太差了,被伯母看到,被逼问不得已才说,对不起。”
贺司樾心情不佳,只淡淡地应了声:“不关你事,迟早会知道。”
乔佩瑶轻应:“我去看看伯母。”
她临走看了一眼陆栀意,那一眼极其复杂。
陆栀意没错过乔佩瑶眼神,像是震惊、像是怨恨、
她没有多余心思去细想。
正走神。
贺司樾已经走到了她面前,双眸浸不透半点光,平静说:“我没跟她说气话。”
陆栀意一时没有理解。
贺司樾并不多解释。
好久之后,陆栀意才明白是什么意思。
贺司樾说说,跟吕千说绝对不离婚,并非是跟吕千对着干的气话,而是真心那么想。
经过吕千这么一闹。
陆栀意心绪更烦闷。
有一纸协议,她迫切的需要那笔钱,抛开对贺司樾的感情,她也是受制于人的,否则也不会白白被骂了去,她拎的清自己几斤几两。
第二天。
早早来过医院。
贺司樾还睡着,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从楼上下来缴费。
今天天气难得很好,是个艳阳天。
陆栀意干脆走到门外,想着吹吹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