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怎么还恼羞成怒了呢?”俞知州火力还未全开,半讽半嘲道:“换到自己身上倒觉得疼了啊?贺夫人好双标。”
吕千嘴唇抖了抖,脸色已然发青,却也知道这是维护陆栀意,她视线落在陆栀意身上,“这里到底是你们婚房,你堂而皇之带个男人回家算什么事?”
明摆着她已经把火往陆栀意身上撒。
贺司樾眉心皱的更紧,语气冷肃:“妈,够了!”
俞知州一把把陆栀意护在身后,“您不说自己儿子在外面和属白莲花的女妖精闹的沸沸扬扬,你又热衷于女妖精上位,现在倒是指教起清清白白的一方,青天大老爷来了也得夸您一句公正不阿啊!”
吕千显然没遇到过这么呛人的小辈。
素来那些人哪个不得对她毕恭毕敬?
冷冷看着陆栀意,“真是交了好朋友,任由狐朋狗友对自己婆婆出言不逊,陆栀意,你真是会耍威风。”
陆栀意皱眉。
吕千不喜欢她,无论她怎么做她都能够挑的出刺,何必再费心费力去讨好一个永远不会喜欢自己的人。
吕千说完,看向贺司樾:“我来是提醒你,现在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别一时昏头,而不顾瑶瑶安危。”
如果不是担心贺司樾这个时间段真去澄清以前的一些事,她也不会过来了。
贺司樾对于这个局面显得薄凉,吕千强势惯了,他从小到大几乎没有体会过什么母爱,一直是作为吕千笼络丈夫的工具,小时候就被迫用尽心思,在城府算计之中周旋,以至于他性情从不轻易与人亲近,对吕千最多算是生母的敬重。
他抬起眼睫,黑泠泠的眼瞳瞧不出情绪来:“该怎么做我心里有数,不劳烦母亲特意嘱咐,最近许多是非,母亲不必再插手,我的家事由我们自己处理。”
这话是什么意思,谁都听的明白。
吕千愣住,没想到贺司樾竟然会当着外人面这么下她面子,脸色并没有很好看。
陆栀意懒得参与其中,她拉住俞知州的手臂,“我送他出去。”
俞知州被迫撤离。
走到门口。
陆栀意才叹息一声:“你也看到了,贺家情况复杂,就连他们母子都不一定那么亲近,我既然当初选择了这条路,有些事就得自己面对。”
靠谁能靠一辈子?
俞知州不耐烦拨了拨头发,“虎狼窝极限求生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