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天气,高速公路限速,窗外冰冷雨滴砸在玻璃上,几乎要碎裂般,前方夜路可见度一片混沌,像是被吞噬进无边深渊。
林肯大气不敢出,只觉得自己似乎置身于炼狱交界,神经高度紧绷,只能潜意识透过后视镜看坐在后面的男人。
他沉溺在幽暗之中,手中握着手机,只有微弱的屏幕光落在半边脸,镜片折射冷光,看不清眸子里的情绪,只有那潋滟的唇畔紧绷着,无端给人刀尖抵脖的可怖感。
森寒压抑。
跟在贺总身边这么多年,他见过贺司樾面对各种各样大事件时候的模样,素来不改于色,泰山压顶都激不起半分波澜,从容又雷霆的解决各种致命麻烦。
可现在
竟然会有如此外放的情绪,愤怒、不可置信、诧异、以及微乎其微的惊慌。
想到了佣人的话:“太太丢下一纸离婚协议离家出走了,贺总肯定会签的吧!这个家可要散了!”
林肯擦了擦额头冷汗。
他觉得
未必。
贺总对太太的情感太过于复杂,这两天发生的事情,白月光陈年旧事被拉出,所有人都说贺总并不爱太太,可无人知晓,当年贺总为了回来娶太太,用了怎样的极端方式
从临市赶回京市已经凌晨三点半。
高速限速又有连环追尾事故,堵车了好一阵子,如果不是因为林肯驾驶技术高超,恐怕也会在前车猝不及防打滑偏离车道时撞上去。
饶是如此惊心动魄,贺司樾都不愿意耽搁一分一秒。
车子停下。
京市也下着淅淅沥沥的雨,夜幕里雨丝如千千万冰冷银针,林肯用了最快速度拿着伞下车,可后车的男人片刻不等,他打开车门迈着修长的腿下车,颀长高大的身影步入雨幕中。
陆栀意的失踪几乎让颐和原著上下惴惴不安。
佣人们惶恐地候在大厅。
贺司樾进来时候,雨珠顺着黑发往下淌,衬得那双冷眸冰透无光,那是任何人都感受得到的阴戾怒意,他没有理会战战兢兢的佣人们,直奔主卧。
陆栀意十分爱美,对保养很是讲究,所以他先前就让人购入了很大的化妆台,平日里那边摆放着她许多瓶瓶罐罐,化妆品等等,偶尔回来时候,可以看到她坐在那里,认真的一样一样往脸上不同部位涂抹。
他偶尔会觉得女人确实麻烦,晚上护肤都得一个小时,可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