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怀多年。
医院忙完。
天际泛出鱼肚白,破晓的光穿透云层。
似乎会是一个晴天。
早上六点。
贺司樾一夜没睡,受伤加劳累,让他看起来疲惫不已,白皙俊颜夹带三分憔悴。
从病房出来。
林肯已经上前,“贺总,您休息一会儿吧,这儿有这么多人守着,别熬倒身子。”
贺司樾走到走廊尽头窗前,打开窗后点了一支烟。
“她呢?”
林肯人精似的,立马道:“在贺公馆,一直没出来过。”
‘咔哒’
打火机发出脆响。
贺司樾幽邃的眸子抬起,“一直没出来?回别苑休息了?”
林肯迟疑了一下,“没有,今天我过去帮您取衣服,佣人说太太没去别苑,但是守在贺公馆的人说太太确定没有离开。”
贺司樾眉心缓缓起了褶。
那她能去哪儿?
出了这么多的事,但凡有良心也不会再继续折腾跑路。
他转过身,看向病房方向,忽而问:“我妈呢?”
林肯道:“夫人昨晚来过一回,之后便回贺公馆了。”
手中烟掐灭,贺司樾冷着脸转身迈着大步子往电梯口走。
贺公馆大乱。
现在二房三房陆续来看望过老爷子,贺公馆现在没什么人,陆栀意能去哪儿?
陡然间心烦意乱起来。
让他神情更为冷肃,将那支烟揉的稀碎。
下了一夜的雨,路面湿漉漉。
车驶入贺公馆庭院,绕过高尔夫球场,停在主厅门口。
贺司樾下车,迈着长腿进入主厅。
贺公馆有早餐规矩,六点半之前都要入座吃早餐。
因为老爷子的事,二房三房都熬了夜,餐厅这里只有两个人。
吕千与乔佩瑶。
乔佩瑶看到归来的贺司樾,眼神下意识看了眼吕千,而后起身:“樾哥,正好刚刚上桌,一起吃吧。”
贺司樾看她一眼,口吻很淡:“我不饿。”
他又看向吕千,“陆栀意呢?”
他的意图从不绕弯子。
吕千优雅地搅了搅汤匙,云淡风轻道:“正在忏悔。”
贺司樾心头那股不快愈发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