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他完全可以等老爷子清醒过来再回绝,为什么当初什么都没做就应允了?
他并未有明显情绪外漏。
垂眸若有所思摩挲了下尾戒,口吻听不出异常:“你以为你多了解我?”
陆栀意当即语塞。
是啊。
这么多年,她什么时候将他看清过?
缓了一口气,她沉沉说:“贺暮慈性格跋扈,之前怎么对何冰的,你也看到了,我只求,别为难何冰。”
贺暮慈终于得到自己想要的。
可她那眼里揉不得沙子的性子。
她真的担心贺暮慈会对何冰做些什么。
贺司樾瞥了眼她面前空了的碗,便起了身:“少插手别人的因果,管好你自己。”
陆栀意看着他离去背影,被那冷漠刺伤,轻笑了声,“也对,男人心里是没有爱情的。”
不知他有没有听到这句,只是途径拐角时,微不可察的顿了下,随即继续迈步。
她顾不得其他,给何冰拨了电话。
她没有接。
陆栀意揉了揉眉心。
如果何冰已经和傅沉断了还好,如果没有
她不敢想贺暮慈会做什么,傅家都不会坐视不管。
第二天。
陆栀意被陈妈叫了起来。
昨夜贺司樾并未留宿,她还安心了一阵。
“太太,打扮打扮,今天要去贺公馆。”
陆栀意睡眼惺忪地揉了揉头发,闻言有些抵触:“去贺公馆做什么?”
被关禁闭那天。
几乎是她的噩梦。
幽闭环境的恐怖、孩子的险些离去、精神身体双重折磨,她好不容易才缓过来。
陈妈说:“今日是老夫人寿辰,当然要陪贺总回去,贺总一会儿就回来接您。”
陆栀意这才想起来。
却是是今天。
往常每年她作为孙媳妇都会回去,当然,只是她一个人回去。
那时贺司樾还在德国。
大日子避不开,她只能起身洗漱换衣服。
收拾好时,贺司樾已经到了。
陆栀意上了车便坐在角落位置,与他中间隔开大片距离,楚河汉街泾渭分明。
昨天在车里那一幕
到现在她都心惊。
贺司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