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眼里深邃的光,陆栀意脊背生寒,一种难以言说的自嘲浮上眼眸,一瞬不瞬地与他对视,她还有心情笑,可那笑弧却格外刺眼。
陆栀意高烧一场,没什么力气推开他,也不再挣扎,声音淡淡的:“贺总,你以后还打算包了我不成?强取豪夺那一套?”
下堂妻,摇身一变成低贱的情人?
“你不是爱钱么?多少钱够?”贺司樾问的淡漠,话语却锋锐,几乎算得上羞辱。
她亲口说的只爱他的钱,爱钱的女人,还谈什么尊严?
她表情没什么大变化,仍旧是笑:“难不成,你对我上瘾了?”
陆栀意虽然声音轻轻缓缓的,可往细里听,轻易将人扎的鲜血淋漓。
贺司樾凝视她,拇指摩挲她颈动脉,危险的一言不发。
“贺司樾,你这么做,终究什么都得不到。”她闭上眼,尽可能无视落在脖颈的手,“你要是真的爱乔佩瑶,我们就别有任何的纠缠,更别有藕断丝连,该分开时候谁都不回头,好好守着你的白月光,别再让自己后悔从而将不相干的人别进来,成为你们爱情的陪葬品。”
当初她之所以被贺司樾看上。
是因为她拉着一手与乔佩瑶极其相似的小提琴。
这才得了他的注意。
发展了后续一系列孽缘。
说白了,她就是一个最低级的睹物思人的替代品。
不,替代品或许都比她强。
下巴被不轻不重地捏了下,他视线自上而下掠过她所有表情,直白的近乎冒犯,唇线压着几分阴沉,“一一,我们的事,你说了不算。”
他松开了她。
陆栀意睫毛颤了颤,忽而问:“你对我这么执着,你是爱我吗?”
这回。
回应她的是长久的沉默。
像是不屑于回答她这种过于天真烂漫的话。
她并不纠结,也没有精力纠结,身体很虚弱,整个人昏昏沉沉的,没一会儿便靠着沙发睡了过去。
贺司樾淡淡侧眸看她。
良久,将毯子盖在她身上,嗓音淡的虚无:“蠢女人。”
*
飞机落地。
港区亚热带地区,扑面而来一阵湿热感。
宋怀瑜所住的医院是港区私立top1,外聘了许多世界级的外科神手,无论是医疗还是服务,都是最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