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了贺家。”
他那时候已经失血过度。
只撑着微弱的意识看到了白色裙摆拂过他的指尖,他那一瞬间想要抓住这抹纯白,可失血过多很快晕厥,任凭女孩将他拉出车外,后来的一切他都不知道了。
醒来就已经是一周后的医院。
所有人都告诉他,乔佩瑶救了他,为此险些丧命。
存着昏迷时最后的记忆。
他醒来看向乔佩瑶时,她打着石膏,哭的双眼通红的趴在他床边,守了几天几夜,十分憔悴,“樾哥哥,你幸好醒了,你要是有什么事,我也不愿意活下去了!”
她确实满心满眼的是他。
整个人瘦了一圈。
可那时的他,执念便是那绣着白色山茶花的裙摆,他问她:“是你救了我?”
乔佩瑶眼泪掉的更凶,憎恨又无奈地哭着:“除了我,还有谁?他们都贪生怕死,我求了他们很久都不愿意靠近快爆炸的车子,我就想着,如果注定要爆炸,不如我陪你一起。”
女孩毫不犹豫愿意与他一起赴死。
他自然是感动的,记忆中的裙子几乎是他的执念,“你穿的那条裙子呢?”
乔佩瑶愣了一下,这才说:“沾上血洗不掉,还被烧坏了,我就扔了。”
从那之后,他没见过她穿类似的白裙。
*
那时的他,确实很感谢乔佩瑶,体会过无限接近死亡的感觉,当然会格外感恩这份恩情。
陆栀意眼眸微动,她看着他,两个人宛若热恋情侣一样抱着,可却聊着他的白月光。
“所以,你喜欢的是乔佩瑶,还是救了你的乔佩瑶?”她后知后觉才发现这个问题所在。
贺司樾视线落在女人头顶,不知何时飘下来一片落叶,悄无声息落在她头上,他望着好一阵,觉得此刻的她好像挺乖顺的,过了好一阵,他才抬手捏住那片叶子拿下来。
“有什么区别么?”
“为什么没有?”陆栀意抿唇,“一种是爱情,一种是恩情,爱情是非她不可,恩情是可以用任何方式回报,你对她是爱多一点,还是报答多一点?”
饶是发生了这么多,这个可能性存在时,她还是忍不住心口狠狠一紧,会让她不确定,自己输给乔佩瑶,究竟是输给爱与不爱,还是救命恩人这个名头。
“你很在意这件事吗?”贺司樾视线落在她脸上,一手掌着她后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