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司樾脸色难看至极,拳头捏的咔咔响,一股无名的烦躁席卷而来,让他想抽烟,可又烦闷地狠狠将烟盒砸在地上,他狠狠闭了闭眼,脑海里不停回荡着陆栀意说那些话的神情。
她为什么要选择说这种事?
究竟是为了和乔佩瑶对着干,还是真有什么猫腻?
乔佩瑶救了他的命,这是十多年的认知!现如今单凭一句话,无凭无据之下,让他怎么接受和相信?
可想到了陆栀意后腰腰窝的那道疤痕,他不止一次说过她的身体像是一块儿上好的白玉,美的惊天动地,可唯独那处疤痕是她的瑕疵,他甚至有建议过她,要不要去医美祛疤。
现在她竟然说,这是因为救他,才留下的?
越想越头疼的厉害,让他唇色泛白。
他在楼底坐了很久。
直到林肯找了下来:“贺总,这边的消息尽可能的封锁了,贺家那边还不知情,您打算瞒多久?”
乔佩瑶受伤住院,终究纸包不住火的。
尤其今天还是贺傅两家订婚宴。
贺暮慈也受了伤,被打的鼻青脸肿,现在又开始骨头疼,那位何冰小姐下手确实是够狠的,赤手空拳的将人往死里打,很难想象一个柔弱不懂拳脚的女人爆发力竟然那么的惊人!
不过贺小姐都受伤那么重,何冰也好不到哪儿去,不懂巧劲儿,伤人也会伤自己。
贺司樾拨弄着掌心金属质感的打火机,大概是本身质量就一般,被他如此每日捏着把玩,竟然有些地方褪了色,有掉漆的痕迹,难怪只是两百块不到的低仿。
他喉结滚动,“暮慈怎么样了?”
林肯想起来就头疼,“现在还缠着傅律,闹着一定要起诉太太的朋友故意伤害。”
贺司樾起身,眼瞳冰冷:“上楼。”
林肯立马颔首。
乘着电梯上楼。
走廊里。
贺暮慈消肿之后脸上开始泛出青紫,嘴角都破了,千娇万宠的大小姐哪里受过这种苦,疼的不停地闹,缠着傅沉说:“傅沉哥哥,不管如何,她对我动手就是她不对!我可是你未来妻子,你难道就不心疼我吗?”
傅沉唇瓣抿了抿:“绑她来订婚现场,你指望她能对你感恩戴德?”
何冰那种暴脾气,若非惹急了,也不至于这样。
她亲眼目睹了他拥贺暮慈入怀,亲眼目睹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