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黄昏,金乌将坠。
暗沉的天,倾吐着烦闷的气息,压抑感死死积坠在心头,贺司樾倚靠着车门,一根又一根地抽着烟,他没急着走,任凭灼肺的烟滚进滚出,似乎自虐般。
不多时。
俞慕行牵着七喜的手从幼儿园出来,男人时不时对着小姑娘温柔浅笑,耐心又呵护备至。
在上车之际。
俞慕行不紧不慢投来了视线。
两个男人隔着一定的距离对上目光。
前者从容沉静,后者冷肃阴郁。
俞慕行没有多停留,上车直接离开。
望着那车子渐行渐远,贺司樾眉眼微动,望着指尖渐渐燃烧殆尽的烟头,最终熄灭,似乎心中那一抹微光都被冰水残忍扑灭。
他上了车,将温故送回颐和原著。
温故从小独立,自己跑去洗漱。
贺司樾站在窗前,看着窗外景色,却感觉格格不入,心里荒芜到无端的恐慌着。
直到。
接到了林肯的电话。
“贺总,何冰这边没有查到生孩子的相关记录,不排除是被抹除记录,幼儿园这边也去交涉了,关于七喜的个人信息,那边不愿意透露太多,不过,说是监护人登记的是俞慕行。”
贺司樾敛眸,身心仿佛通电了般发麻,一紧一紧地疼着,他似乎隐隐有猜测,明知故问般:“为什么?”
七喜不是何冰的孩子吗?
为什么七喜监护人会登记俞慕行?
林肯察觉到了贺司樾情绪不对:“贺总?您怎么了?”
贺司樾闭了闭眼,强行咽下喉头的苦涩:“没事,不用查了。”
太深入的去查。
他不敢确定,会面临什么样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