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疼,可是随着时间流逝,那撕心裂肺的痛开始残忍肆虐,疼的他呼吸都变得急促,高大的身子虚无地晃了晃。
纤长漂亮的长眸泛红,他只能微微弯着腰,自救似的捂着心口张开嘴大口大口喘息。
雨滴越来越大,砸进他眼眶,顺着面颊滑下,在优越的下巴凝聚,不知究竟是雨水多一些还是泪多一些。
明明已经是盛夏,可为什么,这个雨夜这么的冷?
贺司樾感觉手脚都是麻痹的。
他不知就那样呆了多久。
直到。
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一次、两次、三次、
对方不知疲倦的拨打着。
生生地将贺司樾从窒息的氛围之中强行拉出来,他僵硬地转身,打开车门上了车,浑身已经被雨水浇透,薄唇没血色,就连瞳眸里的光痕似乎都熄灭了。
他接了起来。
那边立马传来了温故的声音:“爸爸,打雷了我害怕,你回来陪我好不好?”
温故很少会有撒娇的时候。
以前也没怎么听他说害怕打雷,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贺司樾缓缓垂眸,看着左手无名指的婚戒,喉结滚动着,强行压下那不稳的声音:“好,等爸爸,爸爸这就回来陪你。”
他怎么能被打垮呢?
他还有温故需要考虑。
他甚至是一个连死都不能选择的人。
他必须活着,且痛苦的活着,才算是对自己的惩罚。
雨来的急骤,挡风玻璃豆大的雨滴砸下来,贺司樾脸色很差地目视前方,握着方向盘的手还是僵硬的,似乎神经中枢都已经无法轻易操控这具行尸走肉般的身体。
油门缓缓地往下踩。
极强的推背感下,心脏缓慢失衡,感受着短暂的缺氧,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够短暂的麻痹一下那折磨人的痛意。
思绪乱如麻。
他无法彻底的冷静。
脑海里不断翻涌着宋温旎承认孩子是她为俞慕行生的表情,她是那么的温和,似乎能为俞慕行生一个孩子,是一件无比幸福的事,可这种幸福感,好像是他从未带给她的。
他
对她总是那样不好。
悔吗?
他不后悔爱她,他只后悔,没能好好爱她。
远方一声长长的鸣笛生生截断了贺司樾的思绪,他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