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司樾眼神发生了变化,刹那间阴郁滚过,深幽无边际的瞳眸给人极强的压迫感,尤其是他情绪波动时候,若寒冰穿透一般,总让人无处遁形。
他舌尖扫过上颚,敛眸看了看自己落空的手,再次看向她,“你说什么?”
他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可宋温旎并未有任何异样,她从容地勾勾唇,“贺总身处名利场,身边莺莺燕燕应该不会少,难道每一段关系都要算进感情范畴?是贺总单纯了,还是我太俗?更何况醉酒行事,没必要当真。”
她太冷静了。
好像这种事处理了不止一次两次一样。
全然的不在意。
对男女关系称得上绝对的薄凉。
他竟然吃了这样一种亏,原以为二人亲昵之后关系会发生变化,可没想到,只是他单方面的被玩玩?
贺司樾气场压的更加骇人,似乎被推入冰川之中,刺骨的森寒叫人喘不过气来,他唇畔一扯,讥诮至极:“宋小姐,你经历过很多这种事?”
处理起来这么的自以为是?
宋温旎不是没感觉到他的气场变化,只是说:“涉及我私人,我应该没必要跟贺总说那么多,总之,昨天的事我不介意,贺总也不用放在心上。”
好一个不用放在心上!
一股凉意渐渐爬上心头,尤其女人此刻温淡的笑容也是那么的刺眼,深深扎入他的血肉,将他痛觉神经都搅碎。
他双眸攀爬红意,一步步走向她,紧紧握住了宋温旎的手臂,扯出一抹笑,是讽刺的:“宋温旎,你玩儿我有意思吗?”
男人咄咄逼人时候是格外具有压迫感的。
她怎么会感受不到他此刻汹涌的怒火。
宋温旎皱眉,挣扎了一下:“你弄疼我了!”
贺司樾目光微闪,下意识松了松手上力气。
纵然他现在气到血管都快要爆裂,可也还是不忍心弄伤她半分!
宋温旎如愿退开。
刚准备说什么。
就听到门口一声软软糯糯的惊呼:“妈妈!你们”
宋温旎眼皮子一跳,扭头看过去。
七喜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穿着hellokitty睡衣,抱着一只棕色兔子玩偶,满脸迷茫,小小的脑瓜子有些转不过弯,不明白为什么温故爸爸会在他们家。
宋温旎立马越过贺司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