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宴几乎是卸下伪装,似笑非笑的眉眼里藏着几分阴翳,化解不开的阴沉,他仍旧是笑着的,看着贺司樾,一字一句:“表哥,姓宋的到底只是一个外人,况且,老夫人对当年我妈的事情多耿耿于怀你心里也清楚,你如果执意要插手,老夫人这边你怎么交代?真想活活气死她?”
他说这些话时候不痛不痒,像是在看热闹。
那种恶意令人毛骨悚然。
贺司樾墨瞳掀起风浪,似要将人吞噬,他一步步走到宫宴面前,眼神冷如刀刃:“看来你是执迷不悟了。”
宫宴耸耸肩:“没办法啊,毕竟我妈一条命,我怎么敢忘啊。”
“老太太那边突然查到有关于宋温旎身世背景相关,也是有你推波助澜,是么?”
贺司樾口吻极冷,并非疑问,而是陈述笃定。
宫宴挑眉,无奈地摇头:“哎,没意思,什么都瞒不过表哥你,我就是想让老夫人心里亮堂一点,总好过,表哥你有意为宋温旎隐瞒吧?”
多有意思。
贺司樾竟然是知道宋温旎妈妈和他妈恩怨的,可贺司樾选择了帮宋温旎。
所以他才可惜。
为什么贺司樾一定要向着外人呢?
爱能胜过血浓于水吗?
可笑。
看着宫宴讥讽的表情,贺司樾敛眸,菲薄的唇扯了扯,“既然你一定要如此,我也明确告诉你,你如果敢动宋温旎,我不会念老太太面子,我对你,可没有所谓亲情。”
本就是远房,只不过是奶奶疼爱符青容顺便对宫宴偏爱罢了,与他何干?
听到贺司樾表态,宫宴唇角弧度淡了淡,“你别忘了,宋温旎她妈害死了我妈,你们都是大圣人,我可做不到。”
贺司樾眸子深处翻涌暗芒,忽而意味不明道:“你怎么知道,你妈不无辜?”
“闭嘴!”
宫宴脸色骤然阴郁,收敛了吊儿郎当,一双桃花眼宛若毒蛇:“我妈是最可怜无辜的人!她没错!”
他又恢复了情绪,勾着唇对贺司樾慢悠悠说:“那我们且走着看。”
他不想多听贺司樾威胁。
握着钥匙去停车区开车。
没人能够阻止他!
看着宫宴背影。
贺司樾神色愈来愈冷沉,他怎么会看不出来,宫宴被仇恨蒙蔽,已经没有理智可言,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