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的仇恨,却没想到,竟然都是符青容的算计。
他知道的。
宫廷筠没必要骗他。
是不是宋怀瑜的儿子,亲子鉴定再做一次也骗不了人。
他竟然
一直在伤害自己的生母和同胞妹妹。
眼前缓缓被阴影遮住了光,宫宴惨白着一张脸抬起头,对上了何冰的目光,那一瞬,他心头猛地刺痛,一种他理解不了的慌乱占据,他沉沉看着她。
而何冰目光却说不出的平静。
她缓缓说:“我差点以为自己被爱了,你对我的好,桩桩件件我都记得,我没办法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可”
“那些对我好的前提,是你的利用,是你把我当做你报复和伤害阿旎的工具,一切都是欺骗,所以,我不用你亲自说分手。”何冰垂下眼睫毛,一字一句:“我们,到此为止。”
她该听宋温旎的话的。
该不信,不沉迷的。
说完。
何冰转身便走,没有留恋。
宫宴下意识抬手想要抓住她的手。
指尖从她衣摆滑过。
终究什么都抓不住。
那一刻。
他胸腔剧痛淹没了他,好像有什么被他深藏且没发现的东西瞬间碎裂,扎的他五脏六腑都鲜血淋漓,疼的他冷汗直下,眼眶慢慢泛红,无知觉地掉下眼泪。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可就是,好难受。
好像自己这一生都是一个错误和笑话,被折磨二十多年,不敢忘记经历的痛苦,到头来,就是他敬爱的‘母亲’给他编织的假象和谎言。
世界混乱不堪。
宋温旎没空伤春悲秋。
她惦记着送往医院的贺司樾,七喜也情况不好,必须紧急送医。
至于宫宴
事到如今。
还能追究什么?
血脉至亲,是非对错无法衡量,错的只是那个始作俑者罢了。
抵达医院。
贺司樾还在抢救。
七喜被紧急去挂水。
宋温旎手脚冰凉地等在手术室门外。
而俞慕行始终寸步不离地守在她身边。
看着女人因为害怕而泛白的脸,他抬起手想要将她拥入怀中,最终还是放下,“你是不是在怪我,不告而别,不跟你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