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示意他不必担心。
范纯仁这才放松了些。
而这也是叶清臣为何仍留在殿内的原因:作为范仲淹的好友,他无法像富弼、欧阳修那般不惜一切力挺好友与他推行的新政,但照拂好友的子嗣还是力所能及的。
“官家,范家二郎带到。”
继王守规向赵祯覆命,范纯仁在叶清臣的目光鼓励下,亦壮着胆子向赵祯作揖行礼:“学子范纯仁,拜见官家。”
“免礼。”
赵祯和颜悦色地抬了下手,随即起身缓缓走到范纯仁身旁,和蔼地问道:“纯仁此次是进京会试?”
和蔼的态度使范纯仁受宠若惊,身子又稍稍一躬:“回官家话,是。”
“不必拘束。”
赵祯看出了范纯仁的紧张,抬手在后者背上轻轻拍了两下,宽慰道:“你父在朝多年,朕素来敬仰、倚重之”
说到这里,他忽然想起之前因听信谗言将范仲淹贬黜,难免有些尴尬,稍作停顿又和蔼地改问道:“纯仁是自苏州吴县进京,还是邓州?”
范纯仁有些意外,偷瞄一眼官家又忙低下头,回答道:“回官家话,之前我与兄弟在族乡耕读,侍奉家母。今年恰逢会试,虽不敢称学业有成,却也想尝试一番,在得到家母同意后又发信请示家父,得到允许才敢辞家。辞家之后,我先奔邓州,为父亲送去一些家乡的物什,父亲亦教导了我一番,这才敢进京。”
他的回答四平八稳,听得赵祯微微点头。
不夸张地说,范纯仁是赵祯见过的最稳重的年轻人,稳重地不像是一个二十二岁的年轻人。
相较之下
赵祯瞥了一眼从旁正一脸好奇打量着范纯仁的赵旸,不知为何就想叹气。
暗自摇了摇头,他又和蔼道:“两日前朕已下旨召范相公回京,朕估计到三月会试之前,范相公便会回到京中,介时你父子便是团聚,若那时你榜上有名,那更是喜上加喜。”
范纯仁忙躬身谢道:“多谢官家赠言,学子不敢当。学子此番只是增长见识,不敢奢求榜上有名,只要莫丢了家父的颜面即可。”
赵祯笑着拍拍范纯仁的后背鼓励道:“你父是有大才的,朕相信你也不会差。”
说着,他抬手指向正好奇打量着范纯仁的赵旸,引荐道:“此子应当便是纯仁想要见的人吧?”
其实范纯仁早注意到赵旸了,只不过赵祯之前对他嘘寒问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