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无大碍。”
“怎么能这么说呢。”赵旸刚伸手要去拿桌上的酒壶为范纯仁倒酒,在旁伺候的宦官忙为二人斟满。
他无奈地看向范纯仁,正好范纯仁也回以目光,视线接触,二人默契地笑了笑。
在官家的寝宫用宴,这确实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压力。
二人一边饮酒一边闲聊,聊的主要是汴京以及范氏在两浙路的族乡。
其实范纯仁很好奇赵旸究竟来自何处,但赵旸不提,他也不好多问,为了使气氛不冷场,他只能主动讲述起两浙路那一带的景色。
赵旸则静静地听着。
直到范纯仁提到一些当地有名的景致时,他终于看出了几分端倪,忍不住问道:“小郎君莫非也是两浙路一带人士?”
没错,在一千年之后
他微微一笑,却没有回答。
范纯仁顿时就明白了,再次确认此事可能不方便透露,遂岔开话题,聊起了汴京的繁华。
当提到汴京热闹的夜市时,赵旸露出了向往之色。
他大概暂时没有机会去见识汴京的夜市。
不知聊了多久,忽然殿外传入声响:“官家”
二人转头一瞧,便见赵祯带着王守规等人走入殿内。
范纯仁连忙起身,赵旸也相继站了起来,拱手拜道:“官家。”
“唔。”
赵祯微一点头,走近方桌瞥了一眼桌上的酒菜,轻哼道:“你等倒是舒心”
范纯仁心中惶惶,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但也连忙向官家告罪,没想到赵祯微微一摆手道:“与纯仁无关。”
那就是和我有关咯?
赵旸一挑眉,叫屈道:“我又做什么了?”
“做什么?”
赵祯睨了赵旸一眼,见王守规将一把凳子搬到桌旁,便坐了下来,冷哼道:“王都知,你告诉他。”
“是。”王守规躬身领命,先是挥手示意福宁殿的宦官退下,随后才对赵旸解释道:“小郎君不知,今日王拱辰王直学士与一干台谏递上札子,弹劾”
“弹劾我?”
“不不。”王守规摇头道:“非是弹劾小郎君,而是弹劾陈相公。”
“陈相公?陈执中?”原本有些懊恼的赵旸闻言一愣,疑惑道:“他们弹劾陈执中做什么?”
范纯仁站在一旁,惊讶地见赵旸直呼当朝首相的名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