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得了教训,她也不敢轻易得罪这位来历蹊跷的小郎君,遂不自然地以袖掩面,半提醒半自嘲道:“方才叫小郎君见笑了”
“娘娘言重了。”赵旸拱了拱手,宽慰道:“娘娘本来就好看,堪称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这一哭更是楚楚动人、勾人心弦,难怪官家如此宠爱娘娘。”
这话虽说有些不得体,但张贵妃却听得心花怒放,偷偷瞥了一眼赵祯之余,对赵旸的印象也大为改善。
倒是赵祯的表情有些不自然,频频看向赵旸。
稍后,张贵妃附耳对赵祯说了几句,也不知说了什么,勾得赵祯看似有些心猿意马,轻咳一声道:“朕知晓了,爱卿先回寝殿。”
“那臣妾就先不打搅官家与小郎君了”
应该是得到了许诺,张贵妃心满意足地起身告辞。
瞥了眼拱手相送的赵旸,赵祯语气莫名地吩咐道:“王都知,代朕送一送贵妃。”
“是。”
王守规拱手应命,恭恭敬敬地将张贵妃送出殿外。
见赵旸竟直直目视张贵妃离去的背影,赵祯终于按耐不住了,站起身,抬手就在这小子后脑勺拍了一下:“乱瞧什么呢!”
出乎他意料,赵旸既不叫屈也不解释,相反表情凝重地问道:“这位张贵妃,官家是否想过立她为后?”
“胡说什么!”赵祯闻言一惊,下意识看了看左右。
好在方才张贵妃哭泣时,他就已经叫殿内众人退下,仅剩王守规在场,而此刻王守规也被他支走,殿内仅剩下他二人,否则这话要传出去,必是一场风波。
“谁告诉你的?”赵祯皱眉询问,但随即就感觉不对,又改口道,“不,你知道什么?”
赵旸抬头看着赵祯,随即转向殿外。
赵祯会意,几步走到殿外,见张贵妃等人尚未走远,便吩咐准备返回殿内的王守规道:“王都知,替朕将贵妃娘娘送至寝宫再回来。”
“”
王守规有些意外,隐约猜到了什么,应命而去。
随后,赵祯又吩咐内殿崇班领卫士离殿二十步把守,吩咐妥当后才回到殿内,怀揣不安道:“说吧。”
赵旸点了下头,低声道:“据我看过的史料,有一年黄河泛滥,大水淹了汴京,死了不少人,因此发生瘟疫史料记载,张美人似是不幸感染过世,官家悲痛不已,后追册为温成皇后”
心中的不安得到验证,赵祯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