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儿狂言,令国舅见笑了。”赵旸拱手道。
“不不不。”曹佾连连摆手,表情复杂道:“员外郎这番豪言振聋发聩,令曹佾羞惭。”
说罢,他露出沉吟之色,几番欲言又止。
“国舅有话直说无妨。”
“唔。”曹佾点了下头,迟疑道:“我相信员外郎定有过人的才能,不过恕我冒昧问一句,员外郎准备如何改变我大宋军队的现状?不不员外郎如何看待我大宋的军队?我大宋军队又有哪些不足?”
赵旸听罢有些意外,笑着道:“国舅这是在考我?”
“非也非也。”曹佾摇摇头,委婉道:“只是长久不见有人似员外郎这般心怀豪志,故见猎心喜,恨不能与员外郎探讨一番。”
尽管他说得很客气,但目的显然还是要考验赵旸,赵旸也心知肚明,思索了一番道:“我大宋军队,以禁军为例,在我看来目前就是两个情况:于内,冗兵现象严重,大部分禁军毫无勇志,只想着吃粮领饷混日,白白耗费军费财政;于外,大部分禁军斗志几无、战力底下,不堪一用,空有一、二百万之众,然可堪一用者恐怕却不足二三十万,难敌西夏、辽国的精锐”
曹佾微不可查地微微点了点头,心中暗道:看来这位员外郎大致还是清楚禁军的状况,并非毫无根据地夸口豪志。
但他嘴上却不能公然表示赞同:“员外郎所言,或是实情,但我唔,恕我不能表示赞同。”
赵旸忍不住道:“国舅是否是过于谨言慎行了?”
被打趣的曹佾尴尬地笑了笑,随即又正色问道:“对于禁军在阵仗上的种种失利,员外郎有何见解?为何我大宋的军队屡屡失利。”
赵旸知道这位国舅依然在考验他,虽不知有何用意,但也不妨碍他说出心中的真实想法:“单论禁军而言,有内因也有外因吧,内因我之前也说了,冗兵严重,大部分禁军毫无勇志,只想着吃粮领饷混日;外因的话,国内风气对禁军确切地说对军卒、武人太过于不友好,各种警惕、掣肘、轻贱,这个我就不说了,立国以来留下的风气,国舅应该比我清楚”
“是是。”曹佾吓地脸色都变了,连忙岔开话题:“阵仗方面呢?员外郎可知我大宋近些年与西夏、契丹的交兵?”
赵旸实话实说道:“这我倒不是很清楚,不过以国内重文轻武的不良风气,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
不良风气
这位员外郎可真敢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