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严令军士私下讨论,能否阻止其扩散暂且不论,是否会得罪那位赵指挥使也不论,军营内二十几万禁军怕是反而会对他们有所看法。
这一点,曹佾也心知肚明。
片刻后,曹佾回到殿前司主衙的西屋,坐于偏房书桌沉思。
沉思许久,鉴于官家事前的吩咐,他最终还是提笔写了一份札子,详细地将对赵旸的看法、评价,以及赵旸在训话时的表现一五一十地写在札子上,尤其是最后一项,他通篇客观描述,不含丝毫的主观看法。
片刻后他放下笔,又仔细阅览了一遍,看看是否有疏漏谬误,几番确认之后,他苦笑叹息:“谨言慎行许久,还是逃不过要被弹劾罢了!”
待封好札封,他唤来一名衙吏,严肃嘱咐道:“以我名义将这份札子送至大内。”
“是。”衙吏依令而去。
与此同时,赵旸已经回到宫内,来到垂拱殿。
在王守规的提醒下,赵祯注意到归来的赵旸,有些惊讶地抬起头来,问道:“去过殿前司了?如何?”
赵旸向同在殿内的曾公亮打了声招呼,回覆赵祯道:“如何?呃,国舅人很不错,我与他一见如故、相谈甚欢。”
赵祯乐了,没好气道:“朕问的是,你手下那五百名禁军如何?是否满意?”
“满意、满意。”赵旸由衷称赞道:“国舅还有那位天武的第一军指挥使陈许,十分尽职,精挑细选,个个都是精锐之士。”
赵祯对此并不意外,点点头后又问:“那你可取得了这些人的认可?”
“那是自然。”赵旸眉头一挑:“经我一番阵前讲话,个个对我服服帖帖。”
“当真?”
赵祯将信将疑,不过想到之后曹佾要么会亲自前来向他汇报此事,要么会呈上札子,他也就没在继续问下去,随口问道:“那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于是赵旸便将种诊、种谘、种谔三人的事一说,对赵祯道:“种诊、种谘二人还好说,我直接去见他们即可,但种谔乃三班奉职,这不得先请示官家嘛。”
“种诊、种谘、种谔?”赵祯捋着下颚的短须回忆着。
种世衡他是知道的,但种世衡的几个儿子,他还真不是很清楚,只是依稀记得似乎确实是有荫补出仕。
相较之下,他更惊讶于这小子居然还知道事先向他请示。
“难得你居然能想到此事”他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