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也谈不上有什么过硬的人脉,其父种世衡生前任环庆路兵马钤辖,说白了也不过就是正六品的地方官,少数关系尚可的京朝官,比如范仲淹、韩琦、庞籍,前二人当时已被出知地方州县,后者也算不上有过硬的交情,又怎么可能对种氏兄弟特殊照顾。
鉴于这种情况,此次赵旸主动前来招揽,态度诚恳、礼数尽足,事实上种谔就已经心动了。
虽说三班奉职这等皇宫守卫改任天武军营级副指挥使这确实有点亏,前者乃九品,而后者根本就是无品杂阶,但架不住这位赵小郎君来头来呀,考虑到自己就算身在宫内,若非特殊情况也未必能得到官家的青睐,以九品官阶换一个前途无量的靠山,孰轻孰重种谔自然看得清楚。
因此在接下来的酒宴中,种谔频频向两位兄长劝酒,随即趁兄弟几个喝地微罪,假意回忆昔日兄弟几人在父亲军中的经历,借机告知赵旸他两位兄长的擅长:“我记得那时父亲任知青涧城事、环州知州那时大哥、二哥为他左膀右臂,三哥出任粮官,四哥出任军尉”
赵旸一边饮酒一边听着,时而若有所思地观察种家老二种诊及老三种谘。
之前他就看出种诊性子沉稳,虽穿着一身朴素的皂青官服,好似颇为儒雅,但骨架却显大,看起来颇为厚实,兼之隐隐有大将风范;而相较种诊,种谘看上去稍显消瘦,但反应更为迅捷,这大概与其年幼时在其父身边担任粮官有关。
一个是称得上全盘了解军中事务的将才,一个有熟络军中后勤事务的人才,毫无疑问,若两人连同被其称之为“勇”的种谔一同加入天武第五军第一营,种诊担任“主将”、种谔作为“勇将”、种谘出任后勤粮官,光这三兄弟就足以撑起一个营。
但遗憾的是,种诊、种谘二人看上去并不是很乐意。
而事实也确实如此,种诊、种谘听弟弟种谔无缘无故提及昔日之事,立刻就猜到了弟弟的意图,心中暗骂,但又不好当着赵旸的面打断,只能反过来劝酒,以便阻止自家弟弟再继续透露下去。
谈不上自私、也谈不上不顾兄弟之情,毕竟他俩也要为自己的前程考虑。
他俩如今一个在将作监担任主簿、一个在太常寺担任郊社斋郎,都属文官,升迁较武官更为容易、地位也较武官更高,既然有机会脱离武官的深坑,为何还要再踏进去?
硬要说有什么迟疑,那也只是因为赵旸——毕竟他俩也知道这位小郎君来头不小,不知为何深受官家信赖,但相较目前担任武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