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士,后方运输粮草、物资的后勤官员及役夫,上至君臣、下至国民,若能上下同心,则战无不可胜!这岂不胜过一条河?黄河是否北流,尚未确认,但在我看来,即使北流也并非全然是坏事,至少这事可以让人懂得‘靠山山走、靠水水流’的道理,人要靠自己,国要重国防。今黄河北流,未尝不可视为一个亡羊补牢的契机。只要稍稍提高军士的地位,给予其尊重,国内数以百万计的禁军、厢兵,其中心系国家、忠于社稷者,就会感恩戴德,心甘情愿为国奋战,甚至慷慨捐躯。只要一稍稍”
说到最后,他抬起右手,拇指与食指虚捏比划了一个极少的手势。
殿内群臣面面相觑,竟无人质疑与反对,想来除了不愿与赵旸结怨外,更多的还是受到了“黄河改道”的影响。
见无人反对,赵祯开口问道:“赵旸,你有何建议么?”
赵旸拱手回道:“臣是有些想法,不过臣想先听听高相公的见解。”
旁听了半天的高若讷一愣,心下暗气:这小子还是不肯放过我!
他恨恨地看着赵旸,而赵旸也看着他,似笑非笑道:“高相公觉得,值此契机,是否应当提高军士地位并给予对应的尊重以及荣誉,以此激励军士为国效死?或者说得再直白些,是否应当稍作改动国内自建国以来‘崇文抑武’之风气?”
高若讷听完感觉头都大了。
毕竟“崇文抑武”乃是宋太祖制定的国策,更是绝大部分文官及士大夫群体的共识,若他此时发声表示赞同,违背了宋太祖制定的祖训不说,难保不会成为文官及士大夫群体眼中的叛徒;但若是反对值此黄河改道的危急时刻,满朝文官皆对赵旸提出“稍稍提高军士地位”的言论缄口不言,他身为枢密副使,又怎能愚蠢地提出反对言论?这岂不是白白给赵旸攻击他的口实么?
此刻的他,总算也领略到了李兑、刘元瑜、刘湜、毋湜等人当时的窘迫处境,额前也渗出了薄薄一层汗水。
但不得不说,高若讷能坐上枢密院副使的位置,成为宰辅之一,也确实是有真才实学,在一番思索后便想到了对策,轻哼道:“赵正言未免过于危言耸听,黄河北流不过是令汴京失去一道保护,然河北路才是我大宋真正的北方屏障。自淳化四年以来,我大宋于河北路境内苦心经营,历经三十载,修葺沟渠、河道,勾连湖泊、水泽,使其相连形成塘泺之防,宛如水上长城,深不可渡马、浅不可载舟,足以令契丹骑兵寸步难行。契丹明言禁止我大宋将塘泺修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