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人回答。”赵旸轻笑道。
“哼。”高若讷轻哼一声,一脸不情愿地回答道:“据我所知,城中寻常民户,三四口之家,一年购粮所费少说也有四十千,即四十实贯,更不提其他挑费。二十万银、三十万绢虽价值不菲,但换算成钱最多也就六、七十万贯,满打满算也就仅够养活两万人,自然不足以养活辽国臣民。”
赵旸抚掌称赞,点点头道:“我觉得也是,那五十万银绢,充其量也就供辽国宫廷、权贵吃喝享用,尽管会因此流入民间,带动辽国经济,但最根本的还是在于辽国的资源能否养活其国内的臣民。换而言之,大宋每年献纳于辽国的岁币,并不能真正杜绝辽国进犯我大宋的可能是也不是,高相公?”
“”
高若讷难以反驳,半晌才勉强辩道:“即使如你所言,但但不能否认宋辽两国已有五十年未有交兵。”
赵旸嗤笑着摇摇头,反问道:“那是澶渊之盟及每年献纳岁币的功劳,还是大宋军队的功劳?我先前说过,两国之间的战争,主要在于夺取利益,其中资源最为关键,更多的土地可以养活更多的人口,更多的人口可以创造更多的价值与财富,反哺国家使变得更为强盛。辽国疆域虽广,但多是贫瘠之地,不利耕种,且气候寒冷、兼之人口亦不如大宋,就发展国力而言更为困难,不及大宋坐拥中原多数富饶之地,气候宜人、人口亦众多。若大宋果真羸弱到辽国可以倾吞,高相公觉得辽国会在乎什么盟约么?稚子怀金行于闹市的典故,我相信诸位臣僚都读过,也应知晓其中道理。至于岁币,那更是笑话,等倾吞了大宋,什么都是他的。”
高若讷默不作声。
见此,赵旸环视一眼殿内群臣,又说道:“昔日隋炀帝三征高句丽,世人都道其好大喜功,然不久之后,唐太宗亦远征高句丽,莫非唐太宗亦是昏君?说到底还是因为高句丽日益壮大,频繁袭扰中原王朝,渐成祸患,不可不除,这叫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据我所知,太祖灭后唐前,也是这般回绝后唐国主之求和的,这算不算祖训?”
“”
满朝文臣面面相觑,不知情的以目光向同僚求证,而知情的则微微点头示意。
此时赵旸继续说道:“自古以来,中原王朝对待四邻皆是如此,只要其强盛,便将其削弱,甚至将其覆灭,目的自然是消除威胁。这些国家求强难道有错么?又或者错在中原王朝?其实都不然。国与国之间的利益之争,不分对错,与彼之仇寇、我之英雄同理。说回辽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