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战战兢兢的管事,抬手示意,请赵旸移步至回廊一角,低声解释道:“群牧副使刘从广,此人乃已故太尉刘美次子”
“群牧?群牧司?管理马政的那个?”赵旸大致有印象,不解道:“虽不能说不重要,但也谈不上要职吧?”
张尧佐摇摇头道:“老弟误会了,他那个群牧副使算个屁,连其父刘美也算不上什么,关键在于章献明肃皇太后”
眼见赵旸一头雾水,他压低声音道:“即已故刘太后。”
“哦。”赵旸恍然大悟,随即疑惑问道:“刘美与刘太后莫非兄妹?”
“嘿。”张尧佐脸上露出玩味的笑容,低声道:“各中秘闻,老弟不知。刘太后年幼时家道中落,寄养于母家,后又为唱妓,最后嫁给蜀地一银匠龚美,夫妇辗转至京师谋生。因生计艰难,龚美欲将咳,将她卖掉,改嫁他人,机缘巧合之下,最终献于当时还是皇子的真宗后刘太后因无家门兄弟子侄,遂认龚美为兄,龚美亦改名刘美”
赵旸张着嘴,愣了半晌才道:“看来刘美此前待她还不错。”
张尧佐表情古怪地看着赵旸,随即轻咳一声道:“我也不扯那些风言风语,总之刘太后视刘美之子刘从德、刘从广如亲侄,就连当年官家看中的一名王姓宫人,乃嘉州豪右富户王蒙正之女,刘太后也做主将其许给刘从德,老弟就知宠到什么地步可惜,刘从德无福消受,年仅二十四岁便过世了。”
“别说风凉话了。”赵旸轻轻拍了拍张尧佐,皱眉问道:“可刘太后不是那啥了么?”
“是,但刘美两個儿子与官家从小便认识,在刘太后的引导下彷如兄弟,自然感情深厚,再者”张尧佐看了看左右,压低声音道:“刘从德有个儿子叫刘永年,其母即王氏也,官家待之远胜皇室子弟,三岁便接入宫中抚养,授予内殿崇班之职,十二岁出宫即为廉州团练使今年他二十九岁,为权知代州事,论受宠不亚于老弟你蹊跷在于,刘太后尚在时,其母王氏可以自由出入宫城甚至是禁中及后宫;及太后过世,她既然如故,后因台谏上奏王氏之父家中丑闻,王氏受到牵连,被禁入宫,但不久又恢复如故,自由出入禁中与后宫老弟懂我意思吧?”
赵旸饶有兴致地听着官家的八卦,眼见张尧佐挤眉弄眼,他轻笑道:“这故事不错,我回头跟官家说说。”
张尧佐一听就慌了,连连求饶。
“行了行了,继续说。”
张尧佐这才松了口气,继续道:“论受宠,刘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