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本不信,未曾想你今日竟敢竟然做出此大逆不道之举!”
赵旸抬头再次迎上赵祯的目光,正色道:“臣认为臣不应当居于宫内,否则于官家、于后宫名声不利,故上奏自劾,条理清晰,伦理充足,何谓大逆不道?”
赵祯气急,扫视一眼殿内群臣,却见无人开口。
事实上,满朝官员其实也不满赵旸以十五岁的年纪留宿在官家的寝宫,这与他们是否与赵旸结仇无关,这本身就不合制,自然无人上奏阻拦。
无奈,赵祯只能自己开口,沉着脸道:“你昨日犯下大错,心中怪朕未曾帮伱,故今日以退为进,逼迫朕,这难道不叫大逆不道?”
赵旸拱拱手,迎着官家的目光道:“官家莫要轻看了臣,臣此前投奔官家,从未想过靠谄媚官家得享荣华富贵,不过是听闻官家仁贤,故希望得官家特许,令臣能以自己的判断行事,为国出力。至于官家提到臣昨日犯下大错,臣并不认,那场冲突乃刘从广及李家兄弟挑起,我与张知府已忍让过一回,奈何刘从广及李家兄弟还要来挑衅,致最终双方发生冲突。至于李玮,亦是他率先动手,臣被迫还手,臣不认为有何过错!”
赵祯气地连连点头:“好啊,你昨晚口口声声言‘臣知错’,原来是想着今日早朝上令朕难堪,好心计,连朕都被骗了!”
“不。”赵旸目视赵祯道:“臣昨日言知错,并非虚言,臣确实知晓了一个错处。”
“错在何处?”赵祯冷笑道。
赵旸正色道:“错在不知亲疏有别。”
“”赵祯忽然脸上怒气一滞,目视赵旸半晌,逐渐放缓语气道:“此事待朝议后再论,介时朕也给你一个交代。”
“多谢官家,但不必了。”赵旸绷着脸道:“臣就是臣,官家就是官家,还是莫要夹杂太多为好。就如有句话说的,学成文武艺、货于帝王家,官家能用则用,不用则去。”
赵祯一惊,忙问道:“你要辞官?”
“不。”赵旸平静道:“臣初心未改,尚有一腔热血欲为国家出力。”
赵祯听罢暗自松了口气,随即表情古怪道:“那你的意思是,你要跟朕疏远?”
“确切说是划清界限。”赵旸拱拱手道:“君臣有别,不必过于亲近。”
这话说得满殿群臣面面相觑,赵祯更是心情复杂,有心劝阻,却又不好当着满殿群臣的面公然违制,只好拿目光瞥向诸位宰辅,希望有人站出来解围,奈何陈执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