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留身边宦官在房内,婚后亦是将李玮视为庸奴哦,还有一桩,据说婚后有一日,公主与身边宦官在月下小酌,其中有一个好像是叫梁怀吉的,期间,公主发现李玮之母在外窥视,便将李母殴伤,连夜跑回皇宫。后来官家将她身边宦官宫女尽数遣散,奈何公主以死相逼,官家又只要将他们召回。哦,还有,记得公主生母是哪位娘娘我忘了,她曾因为心疼女儿,先是希望抓住李玮的把柄,使公主能与其离婚,离婚就是”
“朕大致能猜到,继续说。”赵祯沉着脸道。
赵旸耸耸肩,继续道:“可惜李玮为人谨慎,不曾被抓到把柄,因此娘娘向官家恳请毒杀李玮,不过官家没有答应史载是没有说话,后因皇后等劝阻,此事才作罢。反正官家尚在世,公主与李家便都闹着要离婚,直至官家不在了,没人再替公主撑腰了,公主的日子也就愈发难过了”
赵祯面色难看地听完赵旸的讲述,过了许久才长吐一口气,语气复杂道:“你也知道朕为何要将福康嫁至李家只因我觉得亏待生母,故爱屋及乌,希望与李家亲上加亲,未曾想竟害了我儿”
“官家相信我说的?”赵旸惊讶道。
赵祯瞥了一眼赵旸,冷哼道:“若你真记恨着李家,趁机陷害,那必然是处处诋毁李家,然而你更多说的却是福康刁蛮任性朕在你心中就那么蠢么?”
赵旸讨了个没趣,小声嘀咕:“也许是我反其道而行呢?”
“”赵祯狠狠瞪了一眼这小子,随即惆怅道:“朕知道是有些过于惯着福康了,她是朕长女,小时特别乖巧孝顺昔日朕卧病时,她终日服侍在榻旁,又赤足散发向天祷告,愿以身代父受罪”
说到最后,他脸上露出了发自肺腑的笑容,笑容中满是温柔与宠溺。
见官家似乎有些沉寂于悲伤之中,赵旸咳嗽一声提醒道:“咳,官家,眼下公主还未出嫁。”
赵祯猛然惊醒:“对、对。”
说罢,他转头看向赵旸,带着几分不自然道:“多亏了你。”
赵旸愣了愣,轻笑道:“是否忽然觉得臣还是有点用的?”
赵祯亦轻笑一声,点点头道:“大有用处。”
二人相视一笑,正要起身前往福宁殿用膳,忽然赵祯想到一事,问道:“我儿病重却无人问津时,朕传位于何人?”
赵旸微微一愣,在稍一犹豫后如实道:“当时在位的是神宗。”
“谁?赵宗实还是赵允初?”赵祯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