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知这一点,因此也不发表意见,面无表情地听着赵旸安排,临末才阴阳怪气道:“赵副使都安排好了,我这主使官哪敢有什么意见?”
赵旸也知道这家伙就是个欺软怕硬的货色,毫不掩饰道:“你知道就好,趁这几日与枢密院沟通好了,若出了什么岔子,回头我把你丢在陕西,独自回京!”
高若讷又气又怒,但也不敢发作,只好忍气吞声接下与枢密院沟通的差事。
当日傍晚,张尧佐再次于矾楼摆宴。
这次他足足包了三间雅室,一间雅室供赵旸与范纯仁、沈遘、文同、钱公辅、吕大防、黄氏兄弟等人,一间雅室宴请他开封府的官员,剩下一间则宴请萧孝友、萧古和、邱洪等辽国使者。
毕竟他是权知开封府事,招待辽使也确实也在职责范围内。
对此,赵旸颇为敏锐地私下询问张尧佐:“你不会是借招待辽使为名,使的开封府的公使钱吧?”
张尧佐倒也不敢隐瞒,隐晦道:“官家罚了我半年俸禄,我借辽使替我外甥摆宴祝贺一下,也说得过去吧?再说了,各州路也好,京中也罢,有几人不曾拿公使钱吃喝过?”
赵旸连翻白眼道:“那你自己掂量着吧,为一顿宴席而遭台谏拿住把柄,反复弹劾,这事值不值当。反正我帮不了伱,我马上就要去陕西了,最起码一年半载回不到京中。”
想起赵旸马上就要赴陕西,张尧佐便不由有些慌,埋怨道:“老弟不愿好好呆在京中,何苦去陕西受苦?”
赵旸也懒得理睬他,自顾自去了萧孝友等一干辽使的雅室。
见赵旸前来,萧孝友等一干辽使竟起身相迎,原因就如萧孝友所告知的:“多谢赵司谏仗义执言,今日我等与贵国三司官员交涉时,他们中途退席,再回来时便答应了将除管制书籍以外的一概书籍列入榷场交易名录,那场面啧啧,真是痛快。”
赵旸干笑两声,心下忍不住暗道:得,刚得罪完台谏,这回连三司也得罪了。
寒暄几句后,张尧佐叫来五名花牌助兴,赵旸借机抽身,告别辽使返回自己那间雅室。
没想到刚回到自己那间雅室外,他便听到雅室内有女声正在唱他当日写在纸上的那首赤伶,这令他为之一愣。
秦玉奴?
赵旸微微一愣,但又感觉不像是那位秦大家的嗓音,待他打开雅室的门一瞧,果然不是。
但当日那位叫做秦玉奴的花牌也在其中,就像当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