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畅快,哪怕是起初觉得这么做不太合适的范纯仁,见高若讷吃瘪心中也是暗爽——谁叫当年高若讷担任司谏时,非但不仗义执言替范仲淹鸣冤,反而处处诋毁呢?
夜间,赵旸带着钟家兄弟及范纯仁、文同巡视临时驻地,既是视察夜间巡防的安排,顺便也看看军士歇息地如何。
见麾下禁军一个个围着篝火蜷缩入睡,赵旸问种谘道:“殿前司交付于我军的军备物中,不曾有毛毯之类的物件么?”
种谘摇头道:“不曾有。”
赵旸皱眉道:“先记上,待回头我与枢密院商议,尽量给禁军配备毛毯。即便是春秋两季,这夜里的风还是颇为寒冷。”
正巧一阵夜风吹来,吹地众人一个个缩了脖子,种谘吸了口冷气道:“即便枢密院答应,估计三司也不会答应这要不少钱呢。”
赵旸搓了搓双手道:“待宋辽两国扩大榷场互市,羊只进口越多,毛皮自然也就贱了,花不到太多钱,至少远不及军士冻出个好歹来所费的药钱。”
众人纷纷点头赞同。
次日天蒙蒙亮,全军埋锅做早饭,待旭日刚刚升起,大军便继续开拔朝郑州而去。
汴京与郑州相距约一百二十余里,仅整整两日工夫,大军便于初四下午抵达郑州。
赵旸原打算遣范纯仁为使,进城去见当地知州,索求补充粮草,没想到当地知州、祁国公王德用,竟以七十岁高龄亲自带人前来相迎。
这令赵旸也颇感受宠若惊,待见到王德用时率先行礼问候:“劳祁国公亲自前来相迎,后生惶恐。”
王德用爽朗笑道:“这可不像是‘力劾十台谏’的小赵郎君啊!”
赵旸暗暗惊讶,稍显尴尬问道:“祁国公亦知在下干的那些荒唐事?”
“那岂是荒唐事?小赵郎君做了我与曹佾想做却不敢做的事”王德用感慨道,随即邀赵旸进城赴宴,说是早早就准备了酒菜。
说罢,他也注意到了高若讷,牵牵嘴角道:“高相公若不嫌弃,亦可同去。”
高若讷又不是傻子,岂会看不出来王德用是专门为赵旸而来?
心高气傲的他当即丢下一句不必,自顾自带着元随进城找客栈歇息去了。
“他不去正好。”王德用本来就没想请高若讷,顺势便将赵旸、范纯仁、文同一行请到了城内住处,吩咐府上仆人准备酒菜。
一番闲聊后赵旸才知道,王德用与曹佾素有书信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