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
范纯仁隐晦道:“景行即赵副使,他此次是主动向官家请缨,求赴陕西,但因为过于年轻,故官家遣高相公为正使,景行为副使。若非意见相左,否则景行也会给高相公应有的尊重。”
张亢暗呼好家伙!
感情那位赵副使比正使来头更大啊!
暗呼之余,他又好奇问道:“这位小赵郎君,究竟什么来头?”
范纯仁摇摇头道:“我虽与景行交好,但关于他的一些闲话我却也不好多说,世叔只要知道他极受官家宠信就是了。”
“噢噢。”张亢连连点头。
大概一刻时后,张亢等人将赵旸、高若讷一行人请到州衙,于偏堂议事。
此时张亢自然是不敢再坐主位,而高若讷其实也不敢,就怕惹赵旸不快而当众给他难堪,然而赵旸却不计较座次等小问题,见高若讷频频看向主位又看向自己,笑着道:“坐啊,高相公,又没人拦着你。”
说罢,他自己在东侧头把椅子上坐下了。
见此,高若讷也就心安理得地在主位上坐下,并抬手示意张亢等官员就坐。
除张亢以外,其余渭州官员皆因为方才一幕面面相觑:怎么主使还未就坐,这位副使就敢坐呢?
就在他们纳闷之际,高若讷咳嗽一声率先开口道:“此次我与赵副使奉官家之命前来陕西,是为针对陕西境内外蕃民编户齐民一事,此事事关我大宋将来对夏战略,故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张亢及一干渭州官员一愣,也顾不得探究高若讷与赵旸的关系,张亢当即便拱手道:“朝廷决断,下官不敢质疑,就怕西夏介入”
“无妨。”高若讷冷笑道:“我等来时,正巧契丹遣使赴汴京,陈述其欲讨伐西夏,算算日子,契丹二十万大军怕是已攻入西夏国内,西夏自顾不暇,岂敢介入此事,再得罪我大宋?”
张亢恍然大悟,兴奋道:“如此,果真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不知高相公与赵副使可有具体安排?”
高若讷瞥了一眼赵旸,见后者并无反应,便继续正色道:“以我名义,立即派人知会鄜延、环庆、秦凤三路,令三路经略使尽快赶至渭州商议此事。等等熙河路及麟府,也派人去知会一声。”
听到“麟府”二字,赵旸瞥了一眼高若讷,倒也没说什么。
“是。”张亢拱手领命,随即又看向赵旸,问道:“赵副使可有何指示?”
赵旸伸出两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