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日里极少会露出这样的神色。
用来遮挡眼睛的平光镜已经被摘掉,那双眼睛此时一览无余,带着深沉到近乎恐怖的爱意,似乎已经被陆见川彻底引诱,迷恋到随时愿意为他赴死。
爱人离开的这段时间里,他正粗鲁地虐待着自己,陆见川对他的构造一清二楚,深知这样的动作只会给他带来痛苦,不会有半分的快乐。
但他仍旧乐此不疲,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好像痛与快从来没有区别,甚至或许他早就在期待着深爱之人给予的痛意,企图用这种极致的感官去确认陆见川的存在、铭记他们此刻的相爱。
这样的方行舟,诚实,坦然,炙热,像一颗投入烈酒里的火星,几乎是瞬间便让陆见川的整个腹部都烧了起来。
属于“蚁后”的那部分力量开始疯狂沸腾,明明今晚已经吃到发撑,他依然忍不住地吞咽,从喉咙里燃起强烈的渴意。
“老婆”他心跳如雷,“你”
方行舟发出一道似痛苦似快乐的鼻音,往床头又靠了靠,贴在属于陆见川的那个枕头上,黑发垂落下来,被汗水黏在白皙的脸颊。
“不过来?”他的声音哑得厉害,有些含糊不清,“小鹿。”
陆见川的瞳孔瞬间收缩成了一条深褐色的缝,像丛林里兴奋到极点的蛇。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人类的尾巴立刻做出了反馈,好像随时都要爆炸。
“小鹿。”方行舟眯起眼睛,又喊了一次。
陆见川差点被他喊得魂飞魄散,头皮阵阵收紧,几乎要维持不住人类的风度,恨不得当场变成本体,用触手将床上的人从头舔到尾。
他再也无法忍耐,大步走到床边,手脚并用将人圈入自己的地盘,趁着方行舟还不清醒的时候胆大妄为,从身后飞快地蹿出两条触手。
今夜轻松绞杀蚁后的恐怖触手,此时却温顺得像小狗的尾巴。
一条触手卷住方行舟的手腕,阻止他粗鲁的动作,另一条触手心疼地将受虐待的伤口包起来,分泌出促进修复的黏液,一收一缩,安抚被擦破皮的可怜部位。
方行舟发出急促的尖叫声,却被陆见川堵住了嘴唇,将剩下的尖叫吞进了肚子里。
“宝贝,”许久,他呼吸不稳地离开他的嘴唇,“教了你这么久,怎么每次都学不会?又弄伤了。”
方行舟彻底被触手掌控,软绵绵地靠在爱人怀里,瞳孔越来越涣散,里面唯一映着陆见川艳丽到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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